以他也可以那么随意地就画画给别人,因为在他眼里,她和“她们”并没有什么不同。 可是、可是张淮臣明明是属于她的,是她的、她的…… 谢连意难过地意识到,她好像没办法给他们的关系下一个准确的定义。 他们是什么关系呢?同学、朋友、还是可以为对方纾解欲望的异性? “谢连意!”像是一声惊雷,猛然炸进她的脑袋,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劈成焦炭,张淮臣的脸在面前放大,好看的的眉眼皱着,忧郁地注视她,“你喝醉了?还是不舒服?为什么看上去不开心?” “没……”谢连意找回错乱的呼吸,“我是我只是有点…” 有点难过,有点自怨自艾。 张淮臣分析她的神情,突然捏捏她手心:“你不想待在这儿了?想离开了?” 他总是这样,善于捕捉她的情绪,可是她呢?她完全看不懂他心里究竟是怎么看待她的。 所以这次,她偏不想顺着他走。 “不是。” 张淮臣愣了:“不是吗?那你到底怎么了?” 谢连意咬了咬唇,心底逐渐涌起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她不想和别人一样,如果怎么做也不能让他喜欢她的话,那干脆让他讨厌她好了。 她想成为不一样的。 “你…你跪、跪下去。”这句话磕磕绊绊,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张淮臣的表情空白了,怀疑自己听错了。 “……跪?我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 “那为什么……?”他小心翼翼观察她的表情。 谢连意别过脸,挡住热起来的左边脸,口是心非:“不愿意就算了,不愿意你就…就出去。” 这怎么可能出去? 她的情绪明显不对,张淮臣想了又想,开始纠结是双膝下跪还是单膝下跪,单膝下跪跟求婚似的,万一她觉得晦气呢?那双膝下跪……他还比谢连意大几个月呢,万一把她跪折寿了怎么办? 出于对大小姐寿命的担忧,他最终决定单膝。 谢连意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以为他觉得屈辱,怕见到他失望的眼神,害怕得快要甩开他的手先离开。 然后张淮臣唰地跪下去了,动作利落得像在脑海里演练了千百遍。 亮眼到刺目的盥洗池边,谢连意愣住,呆呆低头,看见他单膝跪得笔直,正仔细端详被他捏住的那只手,拇指在手背缓慢地摩挲过后,视线就顺着手臂滑上来了。 高挑的眉、深邃的眼睛,在她还呆愣愣看着的时候,张淮臣勾开一个干净柔软的笑:“跪好了,还有什么指示吗,大小姐?” 被他捏住的手掌遽然火烧一般地疼。 她会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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