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平淡道:“我不是在生气,我只是不想有男性碰我。”之前有个男孩打算和我玩,忽然勾住我的脖子,我在恐慌之中把他狠狠摔下背,差一点没遏制住拿刀的冲动。 那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受了杜元峰的巨大影响,有了PTSD,光是这一点,我就没法完全和过去的自己道别。 “所以说更要克服心理障碍呀,来,让我抱抱。”张勇稍微蹲下身,向我张开怀抱。他满怀期待的样子和杜元峰的模样重叠起来,我不由得干呕。 突兀的呕声响彻整个空间,张勇的面色彻底沉了下来,季霜星顺我的背,院长也道:“听到没有,这里不欢迎你,你带着你的好大儿赶紧走。” 我擦了擦嘴角,感受着胃酸带给喉咙的刺痛感,随便看了一眼转身离去张勇。刚刚是我故意做出来的,他估计也看出来了。 他和杜元峰是同类,在我看见他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件事。他目前还没有做出什么出格事情,不过要等到出事的时候再制裁他又晚了。 晚上,我,季霜星还有院长在厨房里收拾碗筷洗碗,洗碗的水声在寂静的厨房里回响,水珠在瓷碗上滑落,发出清脆的声音。 院长试探性地开口:“霜星,还有迎月啊,你们千万不要把黄一鸣的话放在心上,你们都是很好的孩子,不要因为那些伤人的话怀疑自己。” 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真的不在意:“我没事的。” 季霜星依旧没说话,院长担心地看着她,我走到院长旁边小声道:“我来吧,您先去休息。” 院长缓缓点头,我开口道:“jiejie,我们先走了。” 院长离开了,而我站在不远处看着季霜星。整片地方只有一根线吊着垂下来的灯泡,发出暖黄的光,我便在那样的昏黄之中,看见了她有些颤抖的肩膀。 在我进福利院的时候,季霜星就给了我一颗糖丸,让我吃下去。我现在都还记得那种入口即化的口感,沁人心脾,甜而不腻的味道。 我那时候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之后我才知道,那是她一生的苦痛,这辈子最渴望的事物。 我去问院长,为什么季霜星在小时候没有服小儿麻痹的疫苗,明明在很久之前就开始就推行,为什么她还是难逃一劫。 院长朝我苦涩地笑了笑,那句话我一辈子都记得:“因为那时候的霜星没有被爱啊。” 因为没有被爱,所以没有去读书,在田里干农活。因为没有被爱,在发烧到四十度的时候依旧无人问津,就算瘫痪了也只会被骂没用。就算学着去爱,呕心沥血养出来的孩子却说“小儿麻痹的疯婆子”。 我的手搭上了季霜星的肩-->>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