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一眼,道:“那样要来的衣裳有什么稀奇?就是一万件也不过一句话的事。难得的是五娘的这份真心,也可见,我们娘儿俩是真正长生天安排的缘分。”
说着,还肃穆起脸色来,同左右草原贵妇们道:“这是长生天安排的真正缘分。”
一贵妇笑道:“可敦就算不提这样难得的缘分,只凭五娘连续救了可敦和宝勒尔,她也是我们蔑儿乞部最尊贵的客人,我们不敢怠慢的。”
蔑儿乞可敦闻言满意,露出笑容道:“不止是贵客,也是亲人。”
又问田五娘道:“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她不是自幼生在富贵窝里的贵人,而是一点点熬出来的,知道田五娘的苦处。
见她连夜而来,猜测多半有事,因此直白问道。
田五娘也未有什么忸怩之处,将难处说出,不过也道明:“只解当前之难,待赵家之事解决后,再归还相借之盐。”
老可敦闻言登时不高兴了,道:“你是我的孩子,又和我当年一般,一个人支撑起那样大一个寨子。你遇到难处来寻我,我很高兴。可你说什么借和还,又让我很不高兴了。”
其她妇人也忙劝道:“不该如此,太见外了。”
田五娘面色平静,听罢微微欠身言道:“若我一人,自当承额母之恩,来日用心尽孝便是。只是我身后还有数百人,若都托庇于额母,难免让他们心生惰怠之心,不可取。额母也不易。”
这话就实在太让老可敦欢喜了,她拉着田五娘的手,对周围道:“你们只道我如此偏爱一个中原女孩子,如今可见到了她的品格贵重?五娘这孩子,实在和我当年太像了,我当年就从不轻易欠人情。只是也一般的命苦……”
青云寨的事在沧澜山并不算秘密,自也瞒不过蔑儿乞部这位身份贵重的老可敦的耳朵。
原本老妇人还准备派人去教训一下某个混帐子,最好让他放弃婚约,不过却被田五娘所拦。
此事背后事关孝道和忠义,老妇人也不好强来。
可心里到底挂念,便问道:“你那个混帐男人,如今还胡作非为么?”
田五娘听闻,脸上竟浮起一抹羞意,不过也只一闪而逝,她摇了摇头,并不避讳道:“他和从前不同了,练得好武功,还精通十分高明的医术。如今,也担得起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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