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王金帐内。
热闹了半日的蔑儿乞老可敦同图门汗和胡宁阏氏说着中原婚礼和草原上的不同之处。
图门汗不好军国大事,但对民生却很有几分耐心。
先前他也一直打发侍者去看,然后回来讲诉。
不过毕竟没有蔑儿乞老可敦说的有趣,听罢,他同胡宁阏氏道:“中原繁盛之地果然不俗,和草原习俗格外不同。”
这话却不该从王庭可汗口中说出,蔑儿乞老可敦以目示意胡宁阏氏,胡宁阏氏明白后,同图门汗笑道:“大汗,时候不早了,您还是先回蔑儿乞部吧。国师可能已经回来了……”
图门汗原本不想这么早走,可听到“国师”二字,不由一叹,道:“是该动身了,只是梓童这儿……”
蔑儿乞老可敦笑道:“有我照看着,再不会有差错。”
胡宁阏氏也笑道:“五娘的夫君确实是个有本事的,用了针服了药后,感觉好多了。最多三日,我就和额吉一道回去。”
图门汗是个性子柔软且十分恋旧的人,并不想分开这么久……
只是他也明白自己的身份,着实不好再在一个山寨里待下去了。
且忽查尔先前外出清理草原叛逆时同他说过,顶多一日便回,然后要和他商议大事。
对于这位保他多年平安宁静,让他至尊至贵的国师,图门汗不得不尊重他的话。
所以只能有些闷闷不乐的安排人,准备回程。
他预感,随着国师突破圣萨满,以后的日子,怕就不复从前的逍遥自在了。
草原历来有南侵的传统,尤其是经过二十年平静生活的生养聚合后,草原上的人口数达到了历代王庭的峰值。
只是人口太多,草原就不够分,牛羊就不够吃。
尤其是这几年,草原上天灾不断,如果再不想办法,入冬后一场白毛灾,是要出大事的。
念及此,图门汗愈发烦恼。
难道都和和气气的过日子,不好吗?
当然,他再天真,也知道这是没法子的事。
虽然他性子和善,但在草原子民和中原百姓之间,他仍旧希望草原子民能够活下去。
正如那叛逆格列山王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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