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和手术台相关的事情,都让我害怕。
医生这个职业,是我拥有的全部,既是我的生活,也是我的理想。
我不能失去它,不然,我会和死掉一样痛苦。
”“我在新扈,本来已经很久都没做过那个噩梦了。
直到,上次岛泽妈妈的案件,沈幽请我鉴定资料,让我看到了岛泽爸爸的尸体。
”“那不是正常捐献器官的遗体,那是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为了压榨一个活人最后的价值,而进行的全面摘除。
所有能用的器官都被取走了。
肆无忌惮,根本不怕被人看出来什么。
看见那样一具尸体,你知道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什么吗?”韩玉梁没有回答。
他知道,薛蝉衣并不需要他的回答。
“我在想,是谁给这个人做的手术。
”一段短暂的沉默。
“即使不用考虑供体的死活,即使科技发展大大延长了各种器官的保存时限,摘除手术也不是随便找谁来拿着手术刀就能做的。
每一个那样的尸体,都必然会有一个和黑帮合作的医生。
和我一样的,外科医生。
”“我想,你应该已经猜出来,我做的噩梦到底是什么内容了吧。
对,就是器官摘除手术。
我在陈老师手下学习器官摘除手术的时候,经手过很多台。
那时候的我,对一切能救人的手术都如饥似渴地学习,我只恨自己不能凭手和刀,切掉所有病灶。
”“跟着陈老师,和其他几个技艺娴熟的前辈,我得到了丰富的见习、实习机会,当过二助、一助,主刀。
很多次我深夜被叫到医院,配合老师完成很紧急的移植手术,通常,我就是负责摘除的那个。
”“因为谭朗的事情烦心的那一阵,是我负责这种手术的最高峰。
我感觉……就像全东亚的病患都在往这里集中一样。
那时候我也疑惑过,为什么第一医院可以联络到这么多器官供体。
但我太累了,也习惯性在按照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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