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授反应也是极快,就在心中警兆出来的那一瞬间,他身躯骤然往下一沉,就往城墙下部坠去。
与此同时,一道剑光从他原来所站的位置划过,轰隆一声,整个城墙上端去掉了半边,砖石飞溅,上方不及走开的火铳顿时死伤大一片。
他心下一跳,庆幸自己躲开了。
他虽然能穿透各种建筑和障碍物,但却很难防守带有灵性力量的攻击。
这也是为什么他当初输给了阿尔莫泰,他最擅长的攻击无法破开阿尔莫泰的整体守御,而他的守御面对其人又是异常脆弱,在堂堂正正的正面战斗中,他没有任何取胜的希望了。
就在这时候,又是一股危险感觉生出,他急忙一闪,又是一道凌厉剑光从身侧险之又险的划过,并顺带将旁侧一堵石墙洞穿。
只是心中警兆未去,他知道那剑光恐怕很快就会转回,所以不敢停留下来,在不同的建筑物之间来回拼命穿梭躲避着。
方才他之所以先盯上张御,那是因为他是认识窦昌的,知道这位与玄府主事项淳是一辈人,斗战经验十分丰富,并不容易对付。
而脸容掩藏遮帽之下的张御他却不认识,心下猜测这或许是玄府某个方才拥有了第二章书力量的玄修,这样的话,在经验上应该比较欠缺,也就更容易对付一些。
可是现在他却不这么想了,反而还有一点后悔。
他感觉自己就算对上窦昌,就算对方会飞遁,一时找不到机会,也能及时抽离,不至于这么狼狈。
在又一次成功躲避一道剑光后,他稍稍得了一丝喘息之机,脑海之中开始寻思起了对策。
他认为对方能感应到自己,一定是靠着某种精神上的牵引。
他每次在动手之前,自身的生命迹象都会极度收敛,别说气息、气味等信息,就连心跳和血液流动都不会有,就如同一个本就不存在的物体。
可唯一还在剧烈活动的,并能暴露他存在的,那就只有情绪和意识了。
在判断出这些之后,他立刻尝试着收敛情绪,尽量降低自身的意识的活动,同时加快速度往外逃跑。
这倒也不能怪他畏敌避战,关键是他面对飞遁的敌人无有任何还击的能力,除了逃避没有任何办法可想,只能期望祭祀的力量快些传递过来,这般才有公平一战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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