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掉出来一块带着血迹的“裘”字玉佩。
他拿起看了看,在一张印纸上拓下字印。随后取过纸笔,不多时,写下了一篇文书,拿起看了看,见无有错漏后,将之套入信匣之中,又把李青禾叫了进来,关照道:”青禾,你代我把这信匣还有这一份玉佩拓印送到瀚墨报社。”
李青禾一个躬身,就接过东西出去了。
学宫西南一处僻静宅院内,裘学令正捧着茶杯,在苑中赏花,不远处还有他特意请来的一名画师,此刻正为画布上的花卉增色添彩。
这时有助役过来道:“学令,詹少郎来了,说想要见你。”
“治同啊,听说他这次在那个蛮族部落里弄得很难看,很狼狈啊……”
裘学令放下茶杯,搓了下手,立刻有一个女侍把脸盘端过来,他伸手在里面洗了洗,而后用白布擦干净,道:“你去把我桌上的那份拜师贴拿去还给他,告诉他,他以后就不再是我的学生了,我也管不了他啰。”
助役道一声是,就按裘学令吩咐的去做了。
过了很长一会儿,他方才转回,道:“学令,东西已经给他了。”
裘学令打开茶盖吹了两口,道:“他说什么了?”
助役道:“詹少郎接过拜贴,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裘学令动作微顿,眯眼道:“很识时务,看来还输得起。”
助役道:“学令,我们这么做,是不是……”
裘学令呵呵一笑,道:“詹公这个人我是了解的,他对这个小儿子十分看重,要是他这小儿什么事都没有,那么我们还能和睦相处,要是有事,那他一定想法设法让别人出来顶缸,不是他自己,那就是我,你说我敢把他儿子留在身边么?还是快些撇清的好。”
助役低声道:“可是詹少郎还年轻,他要是怀恨在心……”
裘学令悠悠言道:“所以啊,不能让他翻身。你去找临宁报社的谢妙笔,把我开革其人出师门的消息登上去,还有,里面要记着说,我不是因为詹治同做事做差了才做此决定……”
他把茶杯放下,神色一肃,身躯坐直,“而是因为我之前从来没有教授过他坚爪部落的语言,他也没有在安山附近游历过,他所有学来的坚爪部落语言,都是从张辅教,不,是张师教那里偷学来的,其中还冒用我的名声为自己添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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