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末日审判真那么赶点儿?还是旧社会重新降临了?"令狐冲探头去外面看,走廊上的灯还是亮的。
"空气开关跳闸了可能性更大一点。"乔峰摸出了烟。
偷偷摸摸抽烟成为习惯后,见黑就想抽烟。
"大哥,这里不准抽烟吧?"
"靠,就抽一根,没事儿。"乔峰不耐烦地把令狐冲的手拨到一边去:"下去找电工看看,别在这儿跟楼长一样。"
令狐冲没办法,开门下去了。
乔峰懒洋洋地靠在黑板上,把烟盒里最后一根烟咬在齿间,摸出打火机用手遮在脸侧挡住了风,低头、点火、从嘴唇的缝隙里喷出一口淡淡的青色烟雾。
那时候打火机的火苗正好照在乔峰的脸上,乔峰遮面的手中似乎笼着一个温暖的火球。
在一个广大如圣堂的房间里,头顶是一盏幽暗的紫光,唯一的人背靠一幅末日审判一般含意深刻的粉笔画,高大冷漠。
抽烟的时候,咬烟的习惯让乔峰脸上拉出了一些生硬的线条,似笑非笑的神情忽然浮现,有一点诡异。
阿朱本不该在这个时候走进了活动中心的舞蹈教室。
阿朱忽然有一种错觉,以为自己不是走进了舞蹈教室,而是站在某一个电影的画面中,比如《教父》。
乔峰就像一个意大利的黑手党分子,站在圣堂的黑暗里,默默地欣赏遥远的歌声。
那时候乔峰放在音响里的磁带是普契尼的《托斯卡》选段——C**aradossi的"E Lucevan stelle"。
此时乔峰似乎根本不属于汴大平凡的熙熙攘攘的校园,一种近乎宗教神秘的背景让一米九五的他更高得不可平视。
不过我们要知道,乔峰其实分不清普契尼和威尔第,让他坐下来听完这段两分钟出头的选段也会让他郁闷到极点。
只是有时候抽烟,乔峰会想一些平时他没有时间想的事情,这个时候,他倒是不介意有某个名叫什么Placido Domingo的家伙在旁边唱个小曲儿伴奏。
乔峰听见了旁边窸窣的声音,他想不到这是风吹阿朱呢绒长裙的摩擦声,以为令狐冲又在附近的黑暗里出没。
他喊了一声:"靠!你怎么又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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