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啊!”
布拉德雷沉默了一会儿,用手捂住自己的脸,两肘撑在课桌上,无声地流下泪来。
路明非吓了一跳“妈的,他哭什么?我是救世主么?看见我那么感动?……对了对了他说他一直陪着那个什么奇兰,是在精神病院里吧?这些人都是脑子短路吧?”
“节哀啊……伤心也不是个办法……”路明非试图劝慰布拉德雷,但是这件事有点棘手,似乎布拉德雷毫无悲伤的理由。
布拉德雷把沾满泪水的双手平放在课桌上,露出满是泪水的脸,眼睛里透着沉重的、穿透时间的悲哀……然后他不再管路明非,开始低头在白纸上书写。
“妈的……他不是感动于见到了我……是考试开始了!”路明非警觉起来。
芬格尔的嘱咐回荡在他的脑海里:“无论其他考生有什么异样,你都不要分神,要全力听音乐掩盖下的一个接近水声的低音,那就是龙文咒文,对于有共鸣的人来说,那咒文会直接进入思维深处,就像有人在脑海里说话一样。你没有共鸣不要紧,凭着耳朵也能听见那些细微的声音,你把音符规律记下来,照着我给你的答案填就是了。”
那些紧张不安的学生都不再交头接耳了,有些人呆呆地坐着,好像刚死了全家,有些人则在走道里拖着步子行走,眼睛里空荡荡的,仿佛走在汨罗江边的屈原或者其他什么行尸走肉,一个女生拿着水笔在白板上不停笔的书写,像是在画一幅抽象派的画儿,而她甚至没有意识到笔油早已经用干了,还有一个轻盈妩媚的女生满脸欢欣雀跃,仿佛看到了天他该洞开般在前面起舞,自己要客串从天使岛上帝,看得出来她练过,舞姿曼妙,却没有任何人欣赏,奇兰则以一个标准印度教徒的姿势在课桌边跪下了,嘴里喃喃的说:“是的,是这样么?我已经明白了一切。”这些人就一会儿再试卷上答题一会儿群魔乱舞,互不干扰自得其乐,看得路明非一阵阵发毛。
“你第一次听到龙文咒文的时候是什么感觉?”路明非问过芬格尔。
“就像脑门上开了一个洞,有人从那里灌进清水一样,空间变得像是无数丝线组成的,这些丝线忽然喷发出去,洞穿了时间,时间尽头有个女人在哭。”芬格尔说,“也不知道怎么的,我一下子觉得很悲伤很悲伤,自己也哭了,自然而然就把答案写出来了。”
路明非琢磨了很久,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奇怪的感觉,但是现在他相信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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