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航的眼神就像是要食人的饿狼,真后悔了,跟这些真正的黑帮分子比起来野田寿只是个街头上混迹的高中生而已,是她引狼入室。比恺撒和楚子航更可怕的是路明非……虽然不知为什么这个本家干部说中文,但是那一时空洞一时下贱一时凶狠的目光真是叫人从心底恐惧,想必是神经质的野兽。
野田寿凝视着短刀泛青的刃口,这是柄真正用来要人命的武器,绝非那种街头混混在手中抛来抛去的玩具,它凶狠的血槽设计是为了从敌人身体里迅速放血令敌人失去临死一搏的体力,而微微翘起的刀锋是为了在割入敌人身体时不至于卡在骨缝里……这是野田寿第一次面对真正的凶器,他唿吸到了其中阴狠的气息。他意识到自己的幼稚了,难怪歌舞伎町的男人们都不愿提起本家的干部们,如果说歌舞伎町的男人们是骄傲的野兽那么本家的干部们就是无情的死神!
樱看见大滴大滴的冷汗从野田寿的额角坠落而真无力地委顿在椅子上抱着茶盘瑟瑟发抖,她觉得威吓已经起到了作用准备收手了,毕竟只是十八岁的两个孩子而已。
“都是我的错!跟真小姐无关!”野田寿猛地抬起头,大吼着说,“是我索要保护费,我也确实说过费率要涨!真小姐只是原样地说了我说的话!我愿意……向本家谢罪!”
这回轮到本家的干部吃惊了,无论是狂暴的外国佣兵恺撤还是嗜血的冷酷刀手楚子航都下意识地看问樱。野田寿跪在地上,从口袋中抽出白手帕狠狠地缠紧自己左手的小拇指,缓缓地抓起了桌上的短刀。野田组未来的三代目、十八岁的野田寿决行用他身体的一部分对本家谢罪,他的眉宇间写满了坚毅和疼痛,眉毛紧缩眼角抽搐,嘴唇紧紧地抿着。
“喂喂,想点办法。”路明非用中文说,“我看这小子很愣,这是要真切。”
但樱什么都没说,只是冷冷地看着野田寿的一举一动。切指在黑道中是极具仪式感的事,在切下去之前野田寿还有几件事要做。
“我是自愿切指向本家谢罪的,没有人逼我,我知道自己触犯了本家的家规,心甘情愿地受到惩罚!”野田寿昂起头大声说。
“即使切了指,过错的痕迹还在那里,在本家看来你还是犯过错误的人,”樱冷冷地说,“想明白了么?”
“想明白了!男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犯错不算什么!关键是承担得起责任!失掉了一根尾指我还握得起球棒,握住球棒的男人就能在歌舞伎町的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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