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怎么这准备工作像是要打一场仗似的?”
“有人对我说,杀人剑的老师总会对第一次持剑的学生说,想好了要握剑柄了么?既然握了就紧紧握住不要松开,松开剑柄那天就是你死的那天。”源稚生淡淡地说,“你可以把这理解为日本的方式,每一件事都是打仗,永远逼自己站在悬崖的边缘,后退一步就会摔下万丈深渊,这样反而能活下去。这可不是去捕捞珊瑚或者贝壳,那可能是占龙级别的凶物,如果任它浮上海面的话,即便是风林火山四组全力以赴都未必能抹杀它。”
海水破开,吊车吊起了沉重的精炼硫磺炸弹,它被漆成显眼的黄色’形状不像通常概念的炸弹倒像足一根粗短的雪茄,窄小的尾翼也跟粗壮的身体不相衬。
“居然足一枚Q版的。”路明非说。
“这种形状比较耐压,你们肯定不想中途硫磺炸弹就被海水压爆了吧?”源稚生说,“它的动力系统和制导功能很有限,只能在水下大约前进1公里。不过1公里的距离上引爆对你们来说是绝对安全的,毕竟它不是靠着爆炸威力杀伤龙类的,而是靠精炼硫磺和水银的穿透腐蚀。哦对了,它的代号是‘桃太郎’。现在距离预定时间还有30分钟,岩流研究所会在30分钟内完成最后的检查和迪里雅斯特号的预热,这30分钟对你们来说是自由活动的时间,你们可以聊聊天或者睡一会儿,不过我的建议是去上个洗手间,深潜器里实在没有修建厕所的空间。”
他拿出手机拨号:“施耐德教授,这是日本分部源稚生在报告。下潜小组已经到达指定位置,我们在等待本部的指令。”
电话那头传来可怕的唿吸声,那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像是一具破烂的风箱被强行拉开。那个人的肺早已千疮百孔,卡塞尔学院的学生们形容他的唿吸声“就像听见一具干枯的尸体复苏”。
“等我抽完这根烟。”施耐德教授幽幽地说。
卡塞尔学院本部,中央控制室。
今天这里清场,施耐德独自坐在大厅中央。他从口袋里摸出小铁盒,里面是金黄色的烟丝。对施耐德来说烟草等于毒药,学院里人人都知道,因为某种怪病施耐德的唿吸器官严重衰竭,必须依靠助力设备来维持唿吸。所以他走到哪里都得拖着氧气罐车。可现在施耐德居然搓出了一支漂亮的手卷烟,动作麻利流畅,是正牌老烟鬼的手法。但他刚刚深吸一口就剧烈地咳嗽起来,好像要把整个肺都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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