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希望枯萎的花枝能借着一点暖意死而复生。但她从来都没有成功过。她抱紧了佐罗,又有点想哭了。黑蛇不来了,北极罂粟也枯萎了,这个世界上只剩下她和佐罗相依为命。
这时走廊里响起了圣诞歌的调子,仿佛无数人聚集在那里敲打着钢铁的响板,欢乐安详的调子里整栋建筑开始微微摇晃。
雷娜塔惊喜地扭过头,小窗中金色的蛇眼闪烁着。
雷娜塔试着推推铁门,铁门应手而开。黑蛇庞大的身体盘踞在走廊里,它在墙壁上打了个洞,把长尾拖在外面,因为走廊里容不下它这么盘身。零号靠在黑蛇身上,双手抱怀,满脸炫耀的表情,就好像大城市里的英俊男孩开着新买的车去接漂亮女孩看电影。
他拥抱雷娜塔:“我没有骗你吧?黑蛇是我的宠物。”好像那个要强暴雷娜塔的人根本不是他,而他自始至终都是雷娜塔的好朋友。
雷娜塔低头看着自己脚尖,沉默了好久:“谢谢。”
零号咧嘴笑:“我说我有办法的嘛,你只要不逼我娶你就好啦。”
雷娜塔明白零号的用意。“强xx”事件迷惑了护士们的视线,护士们都没心思管理雷娜塔,集体去“招唿”零号了。每天晚上护士们都聚集在零号房,有天晚上雷娜塔还看见她们推了一整车药剂进去。
“你没事呢?”雷娜塔问。
“致幻剂吗?”零号大大咧咧地说,“对我来说就像是安眠药那样。看,漂亮不漂亮?”
零号指着屋顶,雷娜塔仰头看去,屋顶上挂满了金光闪闪的箔片,剪成花瓣和麇鹿的形状,就像圣诞树上的装饰。零号把雷娜塔抱起来使劲往上举,雷娜塔摘下了一片金箔剪成的麋鹿。麋鹿漂亮极了,不像是那种廉价的电镀金箔,倒像是真正的纯金压制而成。
“真美!”雷娜塔由衷地说。
风吹过走廊,金箔们碰撞着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就像是风铃。
“来,跳个舞。”零号拍了拍黑蛇。
黑蛇笨拙而缓慢地扭动起来。它真的是在跳舞,就像印度耍蛇人玩的游戏,但这条百米长的巨蛇舞蹈起来,建筑摇晃着开裂,巨大的裂缝蔓延生长,固定屋顶的金属件纷纷下坠,水泥地面就像被犁过那样翻开。雷娜塔高兴地纵声欢唿。
“你冷么?”零号抓住雷娜塔的手往她手心里吹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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