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最中心的位置宣布说,哪里哪里马上就要陷入混乱了。几分钟后,战争启动的消息才会传到莫斯科,布宁先生的代理人们立刻就会奔赴那个区域开展业务。而他派出的观察者,就会把你的请柬送来了。”
“会死人么?”路明非低声问。
“当然会,”路明非耸耸肩,“发动战争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杀几个人,比如我可以调用一颗查不出来历的巡航导弹把某个区域炸平,那个区域的领导者立刻就会把这件事的黑锅扣到敌对方的头上。他会迫不及待地发表一场演讲,号召他的人民拿起武器。如果那家伙有轰炸机的话,三个小时足够他的轰炸机飞到敌对人的领土上炸一轮了。”
“那会死很多人。”
“哥哥你可真是心软。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人类本就是热爱战争的动物啊,只有本性里迷恋战争的动物,才会总把和平挂在嘴边。有过那么一个统计,从二战结束到今天,世界上没有战争的天数只有26天。除了那26天之外,世界总有某个角落里有人端着武器,杀死他的敌人。枪和子弹被造出来,就是为了打穿敌人的心脏。即使你什么都不做,战争也还是会爆发,不过换个时间罢了。何不让某一场必然会爆发的战争成为你觐见亚历山大·布宁的垫脚石呢?”
路明非沉默了。
他听过那个统计数字,当时深深地震撼了他。路鸣泽讲述的是某种邪恶的真理,但邪恶的真理也是真理。世界仿佛在他眼前畸形地展开,他能听到某处传来的枪声,还有咒骂声、哀嚎声、和哭声。那些黑暗的角落里孩子擦拭着老旧的步枪,那些金碧辉煌却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权贵们轻碰酒杯,瓜分了某地的利益,战争的火星就此被播撒出去。就像路鸣泽一直跟他说的那样,权力和欲望永恒不灭,它们无法被观察和监控,却仿佛洋流那样永不停息地流转着。它们形成漩涡的地方,就会有纷争。
“人类并不是那么完美的生物,只不过人类自己并不会承认。肮脏的东西总是藏在你看不到的地方。”路鸣泽一边说着,一边在大厅中踱步。
“这家伙的口袋里揣着一张大额支票诶。”路鸣泽居然开始翻检客人们的口袋,“看抬头是写给俄罗斯国防产品出口公司的总经理,那家伙应该也是被邀请的客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两个来为儿童捐款的家伙会找个隐蔽的地方喝杯咖啡什么的,顺便就把这张支票给了过去。应该是想买一批武器。”
“至于这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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