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来说,从来都不是吉利的。
两个人之间还隔着一个矮桌,桌子上有一个小小的空酒壶,酒壶旁边是吃剩下的几粒花生米。
“放松些。”
明明之前还发出微微鼾声的叶流云却在此时开口说话,把白牙吓了一跳。
“放松?”
白牙忍不住问:“东主的意思是,今夜不会再有人动手了?”
“不。”
叶流云依然闭着眼睛:“我的意思是,今夜终究是有人要动手,也许是一拨人也许是数不清几拨人,既然终究要来,别让自己绷的那么紧,放松些等着就是了。”
白牙深呼吸:“东主说得轻松,若是在酒楼里不出来他们或许还不敢轻举妄动,偏偏东主想要回去,这一路上我若是放松了可能会死的莫名其妙。”
“高估了他们。”
叶流云嘴角微微一勾:“大宁之内,能杀我的人就那么多。”
“那,大宁之外呢?”
声音很大,白牙距离叶流云那么近自然不用大声说话,所以说话的根本就不是白牙,说话的人在车顶。
于是白牙立刻抓起来他的门刀,身子冲天而起直接撞碎了马车车顶冲了出去,那人什么时候落在车顶的?是不是因为之前有一阵风稍稍大了些,以至于赶车的车夫武艺不俗却居然没有任何察觉。
车顶粉碎,叶流云便觉得有些懊恼。
这车,很贵。
白牙一刀切出去,白布尽碎向后飘洒,他的刀之所以叫门刀是因为太大太宽,寻常人别说舞起来,便是正常拎起来也颇吃力。
一刀扫过,刚刚蹲在车厢顶上的人向后荡了出去,两只手拉着披风展开,人就像是一只怪异的大蝙蝠。
白牙运刀的方式比那人更怪异,他一刀看似扫空了,可是因为刀太沉重所以把他自己甩了出去,人到了刀前边,握刀的手往下一拉,刀柄忽然就被拉出来一截,刀柄里边藏着的一条长足有三米的锁链,很细但极坚固。
半空之中的白牙已经借助惯性往前冲出去数米,人在半空,可刀却在身后数米,然而
在这一刻锁链到了尽头,他于半空之中一声暴喝!
“开!”
刀从身后数米被拽回来,划出一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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