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脸上热泪直流。
“夏侯给老臣做了二十多年的亲兵队正,老臣无数次想让他出去领兵,他只是不愿,有一次老臣下令以军棍把他叉出去,把将军印摔在他身上,他依然不肯走,帐外风雪,他就跪了一夜,老臣问他为什么不走,难道不要自己前程?夏侯说......”
老人肩膀微颤:“夏侯说,将军啊,你脚上冻伤不愈,我走了,谁还知道你洗脚的时候用几分热的水,擦什么药膏?”
皇帝扶着老将军肩膀:“老将军辞官,夏侯本意追随,是老将军说让他替你去北疆继续守着,于是夏侯披上将军甲......天成二年他战死于封砚台,是朕亏欠了他的。”
老将军热泪纵横,哭的不能自已。
“臣回长安。”
老将军看着皇帝:“臣就多带带那孩子。”
石头山下,上山的石阶小路起始之处,夏侯芝握着腰畔刀柄来回巡视,山下大街对面负责戒备的是刀兵,这边是禁军,他的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刀兵那边。
他腰间佩刀的刀鞘显得老旧,这刀前后已经用了几十年,破损之处用红绳缠绕了不少,刀是他父亲的。
夏侯持正战死于封砚台,将军庄雍自北疆归来,带回来他父亲的刀。
而这把刀,是当年陛下与他父亲同在老将军麾下的时候,陛下赠予他父亲的。
陛下曾经说过,对禁军从没有不放心过,因为澹台在,澹台不在还有夏侯。
廷尉府千办方白镜接着沈冷之后就离开了朝阳城,带着廷尉府黑骑往西北走,战马狂奔风沙起,他接了沈冷还要去接孟长安,都廷尉大人交代过,孟长安这个人必须活着,而去接沈冷是陛下让他去的,所以就显得有些急,两边都要顾着。
一路上不敢耽搁,迎出去百里遇到了精甲护送的孟长安,那家伙居然在马车上吃火锅......与他同吃的,怎么都没想到会是都廷尉韩唤枝。
方白镜看到韩唤枝的时候都愣了,然后才反应过来,沈冷的水师已经到了朝阳城,那么韩大人自然也是一路回来的,只是没有直接去面圣,而是悄无声息的来接孟长安。
铜锅里的汤都没有洒出来,不是孟长安的马车有多好,而是因为这是韩唤枝的马车。
韩唤枝始终觉得,他的马车是当世第二舒服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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