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来的坟?”
聂野犹豫了一下后点了点头:“行,兄弟陪你喝,但现在还不行,我得先去看看韩元衍。”
两个人回到廷尉府的营房,陈冉不敢去听聂野和韩元衍说了些什么,因为在这一刻他觉得聂野说的那些话都像是遗言,他不敢听也不敢去思考,他只想和聂野喝一回酒。
半个时辰之后聂野从营房里出来,满面笑容。
“成了。”
他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已经都安排好了,一会儿就会把人送回平光城里,今夜子时,他会带人在城墙上接我,若是没有来的话咱们就只能想办法强攻了,可我看着那么多兄弟们战死我心疼,真的心疼,如果能拼一次机会出来就好,一次机会就好。”
陈冉嗯了一声,心情越发沉重起来。
几壶酒,没有菜。
两个人谈天说地吹牛-逼,本不算太熟悉的两个人因为这几壶酒仿佛变成了至交老友,他们勾肩搭背的说长安城小淮河,陈冉如同一个老手一样天花乱坠的夸着他去过的青楼姑娘有多好看有多柔情似水,还说回到长安一定要请聂野去一次。
天快黑了。
聂野深吸一口气,站起来:“哥,我走了。”
不是陈队正,是哥。
陈冉还在笑着,笑刚才他自己讲的那个笑话,似乎完全没有听明白聂野说的是什么,又好像听到了也没有在意,只是抬起手来随便的摆了摆:“去吧去吧,快去快回,记得长安城小淮河,哥哥欠你一次。”
“嗯。”
聂野走出营房,出门之后又站住,回头朝着陈冉笑起来:“你说的那家不好,我去过更好的,我带你去,但是我若回去之后应该不会再进那个地方了。”
陈冉哈哈大笑,没心没肺的笑,笑的咳嗽,等到聂野的身影消失在逐渐黑暗下来的天色中,他笑的哭了出来。
那是十九岁的年轻人。
回到自己的营房,聂野取了一套还没有穿过的新衣服出来,这本来是准备等着和大军一起凯旋回家的时候要穿的,想了想,决定还是今夜穿上它。
他用针刺破了自己的手指,在衣服里边画了一个很小的图。
廷尉府的标徽,只是看起来有些像,他不敢画的太像。
穿戴好,他就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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