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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元本打算今日花一天时间,索性乘船过黄河去茶城就近看看。等他出了徐州西门,到了黄河边上时,就发现自己根本就不需要折腾这个来回。
却见,黄佑、傅山都已经站在码头上,在他们身边还有几个宁乡军的将官。
见孙元过来,都同时拱手施礼。
孙元:“黄先生和青主都在啊,今日怎么来得这么齐。”
黄佑脸不太好,直接提着一把木桨站在码头的石阶上,在水中划了划。河水荡漾起来,肉眼可见,靠岸地上的水已经有凝固迹象,有粥状的冰在浮动:“黄河都成这样了,山东永济渠段大约完全上冻,大约也就是这两日的事情。看这天,也暖和不了,镇海军要糟。咱们所担心的事情,终归是发生了。”
孙元摇头:“看来,郑大木取天津,顺大运河直接打到通州,以通州为大本营,进北京的的计划是要落空了。如此一来,镇海军只能改道保定,一是保定地势利于大兵团展开,二是可以取保定一府的物资自给。如此来回折腾,部队会很疲劳的。”
一个宁乡军将领却嘿一声笑起来:“郑森这龟儿子,还想先入北京为王,也不想想他什么玩意儿。若非有咱们宁乡军送人送枪送铠甲器械过去,他能够做靖远伯,现在倒想着抢国公爷的风头。这贼厮鸟就是个或魏延,喂不饱的狼……”
其他将领也跟着骂,话说得非常难听,神情都是忿忿不平。
黄佑喝道:“说什么,怎么郑森,郑大木可是朝廷赐封的靖远伯。镇海军也好,宁乡军也好,都是我大明朝的军队,都一样在战场上为国家流血,分什么彼此。曹国公说过,谁先进北京都不要紧,只要能够收复故都。”
黄佑乃是宁乡军和扬州镇的创建者之一,威望极高,几个军官忙道:“是是是,黄先生教训得是。”
但神色却还是有些不满、不甘。军人都是骄傲的,先入北京为王或许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输了这口气,尤其是在镇海军这个小兄弟面前。尤其是,郑家镇海军隐约有打曹国公番天印的架势,这断断不能忍受。
傅山却不发表任何意见,只笑笑对孙元道:“曹国公,要不,你登船到其他地方再看看。”
孙元点头:“也好,去其他地方看看。”
上船之后,又走了一段水路,其他地方情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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