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们?”朱汀一呆,然后又冷笑起来:“你这小贼能有这好心?难道你就不怕我和爹爹脱困之后,带着锦衣卫找上门来拿你问罪?无论怎么看,你都是死罪难逃。”
孙元淡淡道:“死罪,我孙元大好人生这才刚刚开始,将来又不知道是何等光景,怎肯轻易去死?至于将来,过了这几日,又岂是你父亲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副千户所能制得住的。”
“你……”朱汀听孙元对自己父亲颇多不屑,气得俏脸铁青。
孙元也懒得同她废话:“所以,朱小姐,这几****最好不要来麻烦我孙元,消停些。你给我方便,我自然给你父女方便。不就是年三十想见你爹爹吗,多大点事?”
他回头对舱外的那个旗总道:“带朱小姐去和他爹爹团聚。”
那旗总有些犹豫:“将军……”
孙元:“不用担心,朱玄水病得只剩半条命,又如何逃得下船去。倒是朱小姐颇让人操心,你跟着去,若朱小姐有异动,先杀了朱副千户。”
“是,将军。”
正如孙元所说,宁乡军的船队停泊在距离南京十里水路的江边之后,并不是一字排开,而是簇拥在一起,距离江岸还有二十多米距离。天气冷得厉害,就算朱玄水和朱汀想逃,也只能浮水过去。天寒地冻,下水不片刻,就能让你僵死过去。
况且,朱玄水如今病得厉害,根本没办法走路。
朱汀跟着那个旗总顺着一个跳板去了另外一艘船,刚进船舱,就嗅到一股浓重的药味。黑暗中传来剧烈的咳嗽声,正是父亲的声音。
朱汀的眼泪顿时渗出来。
黑暗中,朱玄水的声音传来:“是汀儿吗?”
朱汀应了一声:“爹爹,正是女儿,你怎么知道是我?”
朱玄水轻笑一声:“自己闺女的脚步声,做爹爹的怎么组知道,都听得熟了。汀儿,你怎么过来了,贼人不是生怕咱们父女在一起吗?”
听到这里,朱汀终于哭出声来:“爹爹,今天是年三十夜,女儿思念爹爹,闹了半天,那姓孙的贼子没办法,这才答应让我过来看爹爹你一眼。”
灯光亮起来,定睛看去,朱玄水半躺在角落的地板上,身上盖着一件绿色的棉被,伸出拳头捂在嘴上,不住咳嗽,直咳得面红筋涨,额头上沁出一层晶莹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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