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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范部堂的亲民秀(2/5)

>    上面说,“视卒如婴儿,故可以与之赴深溪;视卒如爱子,故可与之俱死。厚而不能使,爱而不能令,乱而不能治,譬若骄子,不可用也。”

    对待士卒象对待婴儿,士卒就可以同他共患难:对待士卒象对待自己的儿子,士卒就可以跟他同生共死。

    “说得好呀,本部堂平日间对士卒也苛刻了些,明后两日或许就是一场规模空前的大战,我得做些姿态,好生抚慰士卒才才好。”

    想到这里,范景文猛地站起身来,就朝大帐外走去。

    几个勋贵子弟出身的书办、官吏忙追了上去,乱糟糟地问:“部堂,外面冷得很,你这是要去哪里?”

    范景文也不回头,径直走了出去:“到营中随便走走

    。”

    刚一跨出帐门,却一脚踩进淤泥里,泥水直接漫到他的鞋帮子处。

    他背心的寒毛顿时竖了起来,心中如同被一把毛哈哈的刷子刷过。范景文本是吴桥望族出身的贵公子,少年时锦衣玉食惯了。天启年就任吏部文选司郎中,直接掌管天下官吏的任免,地位不高,权却重。正因为如此,当时权倾一时的魏忠贤对他极力拉拢,后拉拢不成就随便找了个由头将他下到天牢中关了两个多月。

    那两个月是范景文人生中岁灰暗的日子,他从来没想到世界上还会有这么肮脏的地方。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范景文就落下了洁癖的毛病,最见不得脏东西。

    看到外面的地烂成这个样子,书办们都同时劝戒:“部堂,路实在太脏,就别去了。”

    范景文神色一凛:“住口,大战在即,事关南京存亡,尔等休要再劝,否则军法饶不了你们。”

    “是是是。”几个勋贵子弟互相挤了挤眼睛,只得无奈地随着范景文朝外面走去。

    这群子弟在南京也是钟鸣鼎食过惯了好日子的,就这么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大老营里走着,心中叫苦不跌:老尚书啊老尚书,你这是读兵书读糊涂了,还真把书上的东西当成真的了。什么视卒如爱子,故可与之俱死?都是狗屁,这些只值一文钱的军汉畏威不怀德,眼睛里只有军法和钱,弄这种小恩小惠做什么呀,还不如发点银子或者架一口大刀在他们脖子上实在。还有,你老人家平日里都躲在节帐里高高在上,发号司令,现在却想着要抚慰士卒,管用吗?

    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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