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来访的客人告辞,孙元忙问:“阁老,张布政使呢?”
刘宇亮笑眯眯地回答说:“张秉文这些天守城辛苦,这一松懈下来,就害起了大病,郎中说没有十天半月好不了。因此,老夫就勉为其难暂领山东政事,非常时期,不得不如此。对了,老夫本以为你要打扫几日战场才回进城的,这么急来寻老夫,想必是接到洪老亨的军令了。这个洪亨九,一向狂妄自大,现在却是懂得做人了。”
洪承酬命令宁乡军驻防济南,也算是卖了刘宇亮一个面子,算是向他低头。刘宇亮一想到这事,心中就是一阵痛快。
孙元:“正是如此,末将正是为此来同阁老商议的。”
“商议,又有什么好商议的,安心休整部队就是了。”刘宇亮一呆。
孙元:“末将向阁老请命,愿率宁乡军追击建奴。”
“追击,不可,不可!”刘宇亮大惊,连连摇头。
孙元:“恩相勿急,请听末将说明其中情由
。”
他清了清喉咙,将追击建奴大军的重要意义同刘宇亮详细地分析了一遍。
还没等到他将话说完,刘宇亮就摇了摇头,打断他:“幼稚,真是幼稚!”
“阁老……”
刘宇亮:“太初啊,太初,你打仗是不错,可对这人情事故却是一窍不通。如今,济南之围已解。整个山东之战,可谓都是你我包打了。如今,建奴已经军心沮丧,你总得给其他部队一点立功的机会吧?若是要要霸占全部的功劳,以后你还怎么在军中立足?你我立下如此不世功勋,已经足够了,再获取功绩也不过是锦上添花,又有什么意思?太初啊太初,老夫是看好你的前程的。可因为抢功实在太厉害,犯了众奴,对你将来要独领一镇,却又许多麻烦。花花轿子人抬人,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的。这是其一……”
说到这里,刘老头又好气又好笑,又是气恼,竟有些为孙元政治上的幼稚而痛心疾首了。
“其二呢?”孙元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心渐渐地冷了下去。
“其二。”刘宇亮摸着胡须,道:“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太处用兵自然神妙。可毕竟手上兵马太少,昨日一战,其实颇为行险。若不是你一口气杀进岳托中军,斩了他的头颅,这一仗说不定就输了,建奴战斗力不逊宁乡军,且人马众多。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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