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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章 微君之故(4/5)

朝政,堂堂一镇总兵官,孙元这是想干什么,难道他好好的总兵官不做,想当节度使?”

    这已经是很严重的指责,其中暗指孙元是唐朝末年飞扬跋扈,祸乱国政割据一方的藩镇。

    立即就有人笑道:“恩相,这个傅山虽然是个口无遮拦的狂生,可他却是孙元带去卢建斗灵堂的,他的一言一行若说不是经过孙元授意,别人要信该行

    。如何悖逆之人同孙元走在一起,孙太初难辞其咎。阁老不是想着怎么才能将孙元从宣府镇总兵官的位置上拿下来吗,这才是老天将这个把柄交到我等手上。”

    “对对对,这可是能够大大地作一篇漂亮的文章的。”众人都喜形于色,纷纷附和。

    杨嗣昌也是心中一动,不过口头却道:“诸君这言过了,孙太初可是为国家立下过功劳的,说他是藩镇,不妥……你继续说下去,尤其是将那姓傅的狂生的言行详细说说。”

    见杨阁老意动,先前上前收拾瓷器碎片的那个幕僚打点起精神,寻着回忆将孙元自进杨延麟府到离开时的情形又从头说了一遍。

    “等等,等等……对了,那傅山在出府之后和孙元唱歌时所唱之曲为何?”杨嗣昌瞳孔收缩成一点,隐约有雪亮的锋芒闪烁。

    “傅山所唱之曲乃是诗经《式微》,怎么了,阁老?”

    “式微式微,胡不归?微君之躬,胡为乎泥中?”杨嗣昌一字一句地念道:“暮色昏暗天将黑,为何不能把家还?不是为了国君你,我哪会呀,陷泥里?”

    众人都骚动起来,大家都是有功名的读书人,《诗经》乃是必修课本,如何不知道这句诗的意思。

    这首《式微》表达的是春秋时一个普通百姓不堪苦役所发的牢骚,其中对国家的统治者极度不满和怨恨。

    他在卢象升的灵堂上念这句诗,矛头已经不是对着杨相,而是直接针对崇祯皇帝。

    好大胆子啊!

    立即就有笑起来:“果然是好把柄,孙元蠢货,竟然带这么一个狂悖逆之徒到处乱跑,嫌身上的麻烦还不够多吗?”

    “恩相,这可是个大好机会啊,怎么可以错过?”

    杨嗣昌也点了点头,只说了两个字:“自然!”

    明朝没有文字狱一说,可那是对读书人对士大夫的,可不是对武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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