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汗水如同溪流一样流下来。
刀子已经砍钝,手软得开要举不起来。
蚁多咬死象,连续不停高烈度地厮杀,终于让战马缓了下来。这个时候,一个长长的勾镰枪伸过来,钩住一个高杰家丁的肩甲,只一用力,就将其勾入人‘潮’中。
那个家丁只来得及叫声一声,就被雨点一般落下的刀枪覆盖,显然是活不成了。
不片刻,钩镰枪有高举带半空,上面挂着一具已经被砸得‘露’出白骨的血淋淋的头颅。
先前还惊惶‘混’‘乱’的许定国兵同时发出一声欢呼,士气大振。
虽然是一个间隙,可毕竟是朝夕相处了几个月的战友,老木头眼睛都红了,手中的金瓜一挥扫中一个敌人的面庞。“喀嚓”声中,敌人的脸明显地凹陷下去:“总兵官,这样下去不成,这样下去不成!”
又有家丁疯狂大叫:“拼了,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呸!”老木头朝那个陷入疯狂的家丁吐出去一口带血的唾沫,大声骂道:“拼你娘的屁,你死不要紧,可总兵官死不得。总兵官就是俺‘门’秦军,没有总兵官,就没有咱们秦军。就算是死,也要护着总兵杀出城去!”
那家丁被老木头唾了一脸的口水,顿时恼了,满面狰狞地吼叫:“老木,眼前这般情形又如何杀得出去,你教我,你教我呀?”
老木头定睛看过去,眼前全是河南兵那一张张在火光中闪烁的脸,白森森密密麻麻数也数不清楚。这情形就如同置身于夏天的茅厕,满地都是蠕动的大尾巴蛆,看得人寒‘毛’直竖。
是啊,高杰的家丁就算再剽勇,人力有时而穷,面对着这种人‘肉’的海洋,又如何杀得出去?
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冷笑一声:“不过是一全破烂货而已,破烂货再多也总归是破烂货
。枉我带你们出生入死多年,都是打老了仗的人。咱们,看到敌人一多,就不知道该怎么厮杀了!要不要我教教你们该如何打仗?”
众人觅着声音看过去,却见高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马鞍上直起了身子。他虽然还是一脸的灰败,可眼睛已经变得炯炯有神,显是已经从宿醉中清醒过来了。
“总兵官!”众家丁同时大叫一声,士气大振。
高杰已经‘抽’出挂在鞍上的铁杖,一挥,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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