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家族,一些旁系族人怕是连寻常百姓都不如。
落魄王孙不如狗,更何况他们?
然后等宅门被踹开后,露面的,却是一群醉意熏然的素衣年轻人。
不过让他觉得有趣的是,这一群年轻人进来后,第一眼看到的竟是姜太虚,竟齐齐揉了揉眼睛。
然后酒意化成一道道冷汗,缓缓流下。
他们是稷下学宫八大长老之后,自然有机会见到姜太虚,也更加明白姜太虚的地位。
他们祖宗在世时他们尚且连和姜太虚正面说话的机会都无,更何况如今?
可这一步进来,再想退出去,似乎就艰难了。
不过姜太虚毕竟是姜太虚,许是秉着家丑不可外扬的心思,声音虽不似寻常温润,但也只降低了些温度,淡淡道:“孝期吃酒,其罪非轻。回家闭门思过,领受家法。此地,再不可来。”
那群年轻人闻言,忙不迭的点头应是。
姜太虚这才与林宁介绍了这些年轻人的来路。
林宁有些遗憾,这些年轻人要是一冲到底多好……
不过没等他们退下,林宁开口微笑道:“首先,忽查尔与我青云寨并无直接的干系。我妻子曾于草原上救过一患重疾的老妪,当时并不知其身份,救后离去。后来又见一草原少女被狼群围攻,亦出手相救,被带回帐子,才发现救的原来是忽查尔的娘和女儿。这等机缘巧合,实非故意所求,不过因侠义之心而起。除此之外,再无瓜葛。诸位要将忽查尔杀人之仇叩于青云寨头上,是否有理,诸位心知肚明,我不再多分说。只是,我到临淄连一日都不到,到底是何人相告于尔等,起了借刀杀人的心思?”
不等那些犹豫的年轻人开口,林宁又笑道:“想来,我得罪之人不过是抢夺宁家嫡脉家宅的宁家三叔公,或是那位新任学宫长老李家的李老爷。宁家三叔公自然无缘认识诸位贵人,多半就是那位想要逼迫我表姐下嫁为妾的李老爷了。”
见那些年轻人面色纷纷变化,林宁心里便有了数,对面色淡然的姜太虚道:“看来你这稷下学宫的未来共主当的也不稳妥,那李家老爷得知你以半师礼拜我后,很不满意,便想通过逼我表姐为妾的手段,来表达抗议。”
姜太虚目光无奈的看了林宁一眼,大意许是说你够了,这等小儿科挑拨离间的套路,实在是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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