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箭法很厉害,上次你射树枝我就知道了,这样的身手不为国效力实在可惜,其实我一直想任命你为旗牌官,并不是一个区区备将,你意下如何?”
旗牌官就是段秀实的帐前校尉,是亲兵将领之一,不过段秀实任命的旗牌官还是一种没有朝廷编制的将领,属于幕僚性质,吸引力还是比较弱。
郭宋当然不可能答应,他微微欠身道:“小民之前是山野道士,习惯了自由自在生活,不愿意受任何束缚,请使君谅解。”
“你文才和书法好像也很不错,我在梁参军那里也亲眼目睹了你的书法,颇有大家风范,令我自愧不如。”
“使君过奖,只是会写几个字,粗通皮毛罢了,上不得台面。”
段秀实微微一笑,“年轻人谦虚是好事,但太谦虚就会给人一种不自信的感觉,适当张扬一点,自己也活得痛快。”
郭宋沉默不语,段秀实话题一转,又问道:“上次你提供了关键情报,使我们发现党项人和薛延陀人勾结,很可能党项人也会出兵来攻打灵州,对此,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应对之策。”
“我只是一介小民,怎么敢妄议军务。”
“不妨,你姑妄言之,我也姑妄听之。”
“那小民就献丑了。”
段秀实笑着点点头,“我洗耳恭听!”
郭宋沉思一下道:“其实党项人和薛延陀人不一样,他们不敢向薛延陀人那样肆无忌惮地掠夺唐朝的人口和财富,他们确实很渴望灵州这块宝地,但只能憋在心中,不敢表露出来,他们毕竟依附着大唐,一旦他们公开出兵来抢夺灵州,那就是造反了,朝廷一定会出重兵镇压。”
“你的意思是说,党项人只是暗中支持薛延陀,不敢公开出兵配合?”
“使君应该比我清楚,大唐是讲究实力的,以党项人现在的实力,他们还有没有割地自立的资格?”
“你说得不错,党项人是有点实力,但还远远到不了割地建国的程度,一旦朝廷出兵,很容易将他们镇压,他们的野心其实朝廷早就知道,只是不理睬他们罢了。”
“既然节度使知道,那还担心什么呢?”
“我担心他们派兵扮作薛延陀军队,参与攻打灵州城,等薛延陀人掠走了人口和财富,他们再假装出兵抵抗薛延陀人,这样就把灵州占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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