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皮包里拿了张名片,“我们是校友啊,我以前就是汴大国政毕业的,就住这里。”
“喔……你是回来参加校庆的?进来坐吧。”令狐冲有点意外,名片上写——“国子监博士,汴梁事务司长史,风清扬”,竟然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你们也是国政的吧?”风清扬一边绕过垃圾摸了进来,一边扭头看书架上摆的一堆书,那是令狐冲的教材。
“我们这里挺杂的,就我一个人是。”令狐冲想招呼风清扬喝杯水,不过想想自己的杯子被杨康拿去当锤子修锁,已经惨不忍睹,于是打消这个念头。
“挺好的,挺好的。”风清扬在郭靖那堆没叠的被子里找了个空隙坐下。
令狐冲拔拉拔拉桌上的垃圾,想整出点待客的空间,不料一只蟑螂哧溜跑了过去。
“嘿嘿,”令狐冲看见风清扬吓了一跳,只好干笑两声,“蟑螂比较多。”
“多啊……”风清扬拖着长音,“我们以前也多,那么多年了还是多,床板里都是……”
“床板里?”
“那!”风清扬居然真的敲了敲上铺的床板,两三只蟑螂立刻掉了下来,证明他所言不虚。
“我靠!”令狐冲赶快上去配合风清扬一起踩,“您还真熟悉。”
“住了四年,能不熟么?”风清扬踩死两只蟑螂,坐下去淡淡地说,“还是老样子……汴大也不修楼,换一届人就刷一次墙皮,那书架都和我们那时候的一样。”
“您哪一届的?”
“庆历四年的。”
“十二年了。”令狐冲说。对于令狐冲,十二年是个很长的时间单位。
“你们现在买电脑了?”风清扬说,“不过比我们那个时候还脏……”
令狐冲有点不好意思,没说话。风清扬的话头就这么断掉了,他有点拘谨地按着桌子,左右看了看。令狐冲在他对面低下头去看自己那封信,屋子里的沉默让他感觉怪怪的。他抬起头,忽然在风清扬的眼睛里捕捉到一种特殊的神情,不光是缅怀,也不光是感慨,很多微妙的情绪交织在风清扬那双已经很世故的眼睛里。
令狐冲的视线下行到风清扬的啤酒肚上,他开始想这师兄是否也是国子监一个难招惹的主儿,把着招生的权力,经年筵席不断,也曾在酒桌上威风凛凛,也曾在办公室里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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