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知道。但是我不想外面那些耳朵听到一丝一毫,有些事传播出去,会引发可怕的骚乱。”
白毅沉默了片刻:“好,按你所说办。”
“所有人,退开!退至一千步外!任何人不要打搅我们。”白毅对着兵舍外喝令。
没有回答,却有整齐有序的脚步声远去。转眼间精锐的亲兵们就都撤离了这间兵舍,周围静得有些空虚。
息衍满意地点了点头:“好,故事可以开始了,从太古鸿蒙的时候,所以我们最好熄灭灯火。”
他以手捻灭了灯火,兵舍里彻底暗了下去,这间兵舍没有窗户,只有顶棚的木板之间稀疏的缝隙里投下了几点星光照亮。
息衍靠在椅背上,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声音却变得低沉肃穆:“白毅,人是渴望和平的种族,还是渴望战争的种族?”
白毅沉默了一会儿:“很难说。这太复杂,很多人渴望和平,但是每朝每代都有人试图开疆拓土。”
“是,很难说明白,但是有人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你听说过古伦俄这个名字么?”
“他曾是帝朝的国师,也是后来的叛逆,所以从那以后,辰月就像天驱一样被皇室排斥。”白毅说。
“古伦俄虽然是个可怕的人,却是辰月历史上最好打交道的大教宗之一。他非常期待把辰月对于世界的看法和当权者共享,所以他带着信徒踏进了天启城,他失败了,但他整理了辰月数千年来的文献经典,从而产生了一个成文的理论。这个理论说明了辰月为何要不断地挑起战争,充当藏在幕后的阴影。”
“有意思。”白毅说,“一个哲人么?”
“辰月的秘术大师们掌握了太大的力量,他们对上呼应星辰,对下召唤死者,掌握阳火凛冰和风暴的力量,可以凭借精神切断金属。这些人和普通人不同,他们毕生都在思考世界的终极意义,但是他们不在乎人本身,他们也不在乎夸父河络或者羽人,生物在他们看来是一帮不开化的、渺小的东西,活着或者死去,根本不重要。或者说在他们看来,我们生出来就是要死的,就像一头牛生下来就被喂养着,是为了杀了吃肉,没什么奇怪。至于牛死亡的痛苦并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痛苦在他们看来是一种机制,因为有了痛感,所以生物会避开伤害保护自己,这是一件好事,一种很有用的机制。但是那也只是一种机制,在神的视野里,痛苦是一件微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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