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早已不复会战中的狼狈,墨发被金冠高高束起,英俊的宛若画中人,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步履从容地从人群中穿过,伴随着无数的问好声,他也只是偶尔才向某个重要人士,瞟上一眼。
行到靠近大厅的门槛石边,宫贤居高临下眺望,下方无数的台阶上,仍旧有贺客在不断赶来,瞟了几眼,宫贤冷哼一声,低声道,“我倒要看看你的傲骨到底有几斤几两。”
“主上,覃副城主他们要开局,三缺一,您看?”
费五踩着猫步,凑到近前,小心地低声问道。
宫贤眉眼一竖,“是覃立叫你来的吧,莫非你现在也摸不清状况?”
费五满头大汗,连声告罪,宫贤瞟了一眼身后的喧闹,冷笑道,“你当他们都来贺我的?不过是被三叔祖的神威所迫。若无三叔祖,就凭这回死的那些人,嘿嘿,我宫贤在这永辉边荒城中就再无立足之地。还有三大城主死的那些近卫,这三大城主只怕恨不得对我食肉寝皮。”
“可结果呢,还不是要乖乖给我送上重礼。我就是要将他们送的礼物摆在明处,这些人我算是看明白了,哪有什么情义,道义可言,只要你拳头够大,你便是打了他的右脸,他一准得将左脸也送上来。以后这些贱骨头,我一个也不想见,全由你去料理,不必将什么城主不城主当一回事,三叔祖那一战的神威,足够你费五给城主当祖宗了……”
宫贤说得咬牙切齿,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费五心惊不已。
作为宫贤的近侍,他太清楚宫贤经昨日一战,产生的变化到底有多大。
如果说以前的宫贤是骄矜自负,那现在的宫贤已经变得有些疯狂而偏执了。
费五当然知晓这一切变化的根源在何处。
还不是因为自家主上动用了全部的力量,还是无法杀死一个原来他眼中不过是蝼蚁的存在,最后还要用掉他在三叔祖宫羽裳处的一个珍贵得无法想象的人情,才最终屠灭了贼子许易。
然而,那贼子即便是身死,也不能见到尸首。
他费五不知组织了多少人力冒奇险,去打捞,都不见踪影。
但宫羽裳的话,便是法旨,没有人不信,只是他家主上宫贤种那贼子许易的心魔太深。
“打捞队还没有消息传回,他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我还是那句话,哪怕倾尽这无尽瀚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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