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帝下葬不久,尸骨未寒。
年轻的萧皇后还在病中,尚无好转。
即将继位的盛鸿并不高调张扬,谢明曦更是深谙一张一弛之道。之前逼得俞太后低了头,俞太后心里正憋着一股火气。这等时候,便得稍稍收敛些。免得俞太后被逼急了。
狗急了还能跳墙,更何况是一朝太后?
谢明曦无惧任何困境,对自己信心满腹,却也不会小觑了俞太后。
礼部紧锣密鼓地操持准备新帝登基礼,后宫并无众人预想中的好戏连连精彩纷呈,反而格外平静。
谢明曦依旧每日晨起去椒房殿请安。不管俞太后肯不肯见她,皆做足礼数。出了椒房殿后,再去一趟寒香宫,以实际行动表示出对梅太妃的重视和维护。再之后,便去东宫探望陪伴萧语晗。
萧语晗病情未见好转,年幼的芙姐儿每日闹腾着要亲娘。
这一日,谢明曦走到寝室外,正好见到芙姐儿在哭闹:“母后,我要母后。你们都让开,让我进去见母后……”
一旁的教养嬷嬷苦苦相劝:“皇后娘娘病重,公主殿下可不能随意进去,万一被过了病气可就遭了。”
几个伺候的宫女也纷纷出言劝阻。
芙姐儿哪里懂什么病气不病气,只哭闹着要亲娘。
看到这一幕,谢明曦不由得想起了远在蜀地的女儿阿萝。心中略略恻然,走上前,俯身抱起芙姐儿:“芙姐儿,别闹。七婶娘带你进去见母后。”
芙姐儿抽抽噎噎着靠在谢明曦怀里,小声问道:“七叔要做皇上,七婶娘是不是要做皇后了?那母后要怎么办?会不会被撵出宫?芙姐儿呢,以后还是公主吗?”
谢明曦笑容一敛,目光冷冷地掠过教养嬷嬷的脸:“这些是谁说的?”
那个教养嬷嬷全身一个激灵,咚地一声跪了下来,在谢明曦冷凝如实质的目光下哆嗦不已:“蜀王妃娘娘息怒!老奴从未说过这等话!”
那几个宫女也都花容失色,跪了一地。
谢明曦冷然道:“芙姐儿还小,没人在她耳边嚼舌,她又岂会学舌?来人,将她们几个都拖下去,仔细问上一问。口出妄言者,打上三十板子。其余人掌嘴三十!以儆效尤!”
一声令下,教养嬷嬷和宫女都被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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