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口怒骂,为俞太后找回颜面。
现在,她却什么都没做,如同局外人一般,沉默地看了这一场热闹的好戏。
……
宫宴散时,已是黄昏。
众贵妇一一告退。
萧语晗操持了宫宴,已觉不妥,不愿在此时抢了谢明曦的风头,颇为自觉识趣地找个理由先出了椒房殿。
走出椒房殿,萧语晗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昏黄的夕阳余晖笼罩着椒房殿,这座威严肃穆的宫殿,此时也有了日暮西山的悲凉。
便如即将失势的俞太后。
人在其中,难免会犯些自恃过高的毛病。
俞太后高高在上数十载,也养成了目中无人刚愎自用的脾气。以为自己能一直以太后和婆婆的双重身份,弹压住身为儿媳的皇后。
就如这几年来一直压得自己动弹不得一样。
殊不知,人和人不同。
比起软弱无能的自己,谢明曦心机深沉,善于谋算,必要的时候狠辣无情。又有夫婿盛鸿全心的支持。此消彼长,俞太后已显出了独力难支的窘迫。
偏偏俞太后身陷局中不自知。
罢了,她袖手看好戏便是。
不知不觉中,她已走到了寝宫外。
“母后!”一个熟悉的女童声音响起,很快,一道纤小的身影扑进她怀中。
萧语晗目中闪过温软的笑意,将芙姐儿抱起,亲昵地低语:“芙儿,天这么冷,你不在寝宫里待着,怎么跑出来了?”
芙姐儿要守三年父孝,穿着素服,头上梳了两个包包头,簪的珠花亦是小小的白色珍珠缀成。
芙姐儿承袭了亲娘的好相貌,生得眉眼如画,将头靠在萧语晗的胸膛处,小声娇嗔:“母后不在,芙儿一个人害怕。”
萧语晗鼻子一酸,将芙姐儿搂得更紧,一路抱进了自己的寝室。四下无人了,才轻声叮嘱:“芙儿,从今日起,别称呼母后了,叫娘就行了。”
芙姐儿很是乖巧地点点头,然后,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怯生生地问道:“娘,七叔坐了龙椅,七婶娘做了皇后。那娘怎么办?以后再也不是皇后娘娘了吗?”
短短几句话,听得萧语晗心如刀割,泪水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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