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曦心中涌起万丈怒火。
她自制力绝佳,也早有摊牌的预感和心理准备,可真到了撕破脸皮图穷匕见的这一刻,依然怒不可遏。
“你到底将师父藏到了何处?”谢明曦冷冷问道。
这两个月来,林微微一直在四处搜寻顾山长的下落。几百个暗卫几乎将蜀地翻了一遍,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也去了不少。奈何顾山长音信全无。
俞太后城府极深,手段高明,行事狠辣。
既然对好友下了手,又岂是这么容易就找到的?
看着谢明曦眼底腾腾的怒火,俞太后的心里掠过一丝近乎残酷的快意。这把双刃剑,折磨了她两个月,也同样折磨了谢明曦两个月之久。
谁更在意,谁就输了。
谁更心狠手辣,谁就赢了。
俞太后略略动了一动,换了一个更闲适更舒服的姿势,也充分流露出占了上风的优越和从容:“今日哀家才知晓,原来皇后不是全然的狠辣无情。相反,皇后重情重义啊!”
在后宫中,“重情重义”便意味着心慈手软,意味着任人揉搓,绝不是什么好形容词。
谢明曦冷笑着反唇相讥:“儿媳也是现在才知,原来年少挚友在母后心中,也不过是一颗棋子,随手便可弃之不要。”
俞太后笑不出来了,目中也闪出了火星:“谢明曦!若你肯低头退让,哀家又何苦冲着娴之动手!”
呵!
真是可笑之极!
谢明曦扬起嘴角,轻蔑地笑了一笑:“敢作就要敢当!你抛弃了昔日友情,对自己的好友下此毒手,借师父的性命来要挟于我。”
“这一切,皆因你权欲熏心,和别人有何关系!”
被戳中痛处的俞太后,霍然起身,怒目相视:“谢明曦!”
谢明曦冷然回视。
站在俞太后身侧的两个宫女,悄然上前一步,戒备的盯着谢明曦。
谢明曦并未被怒火冲昏头脑,冷然问道:“师父到底人在何处?”
俞太后缓缓呼出胸口的浊气,重新恢复从容安然占据上风的胜利者的笑意。不疾不徐地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这瓷瓶里有一位药丸,你将药丸服下,哀家便放了娴之。”
谢明曦定定地看着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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