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蹙着眉头沉声道,“尊长问你话,你这是什么态度?”
摆明了就是欺负人,看她老实,动不动拿这个来给她小鞋穿。还有她的麈尾,她的一片心意,他竟然随手就扔开了!弥生憋着气把盒子重新装好,在缎面上抚了又抚。越想越是心酸难言,她裹着袖子擦擦眼睛,“学生不会背《周易》,夫子要叫我罚抄,我现在就去。”
她这算把自己给发落了吗?他抱着胸道,“我让你罚抄了么?自说自话!”
“那夫子要如何处置学生,学生听夫子的示下就是了。”她脊背挺得笔直,还是那副气傲的样子。把盒子揽在胸前,总归不服气,小声嗫嚅着,“我原说不让看,是自己硬要抢。看了又不称意,还要罚我背《周易》,没天理……”
他的眉头越挑越高,“你大声些,我听不见。”
“我没说什么。”她不看他,曲腿一蹲,“夫子若是没别的吩咐,学生这就回去了。”
他居然噎得没话可说,胸口扪着气,发狠瞪着她。隔了一会儿把案上的书啪地合上,还在为自己会错了意耿耿于怀。乜她一眼,老着嗓子道,“我问你,你这麈尾在哪里买的?”
弥生估摸着是她先前闯进来坏了夫子好事,所以他现在不依不饶的要泄愤。她气死了,脱口道,“在西市,还遇见了晋阳王殿下。殿下停了肩舆,和我说了好一会儿话呢!”
其实她也不知道赌这口气有什么意思,就是心里不平。夫子不是要把她嫁给晋阳王吗?她听从他的安排,这下子他总该满意了吧!
可是慕容琤觉得她真的很笨,常常会错他的意。以往还体念她小,又是不上要紧的问题,稍稍提点几句就作罢了。可她刚才的话触了雷,他气愤难平,铁青着面皮道,“你放肆!谁准你大庭广众下和陌生男人搭讪了?还有脸大言不惭?”
她被他一喝吓得噤住了,终于站在地心大放悲声,口齿不清的哭诉着什么。慕容琤被她哭得发躁,努力了半天只听清“你说的”、“骂人”……他脑仁儿都有生疼,叹着气道,“好了,别哭了!”
弥生现在觉得夫子是天底下最讨厌的人,他喜怒无常,不讲道理。她呜呜咽咽的哀鸣,但始终没舍得把那柄麈尾砸烂。只是抱在怀里,紧紧贴在胸前。恼恨了一阵,霍地转过身就朝外面走。这趟她是横了心,就算他把她逐出师门也由得他吧。
慕容琤追了好几步,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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