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他要她的命,她也不能违抗。想来是到了该清算的时候了,逃得过一时,逃不过一世。她慢慢平静下来,她的几次经历都不美好,闺房乐趣是什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上辈子欠了他慕容氏,这辈子要一五一十的还。横竖他想怎么样由得他吧!她没有底气也没有精神同他打这场仗,就当自己死了,忍一忍就过去了。
他把身上衣裳都除尽了,心里热得火烧火燎。以为这次一定可以的,可是要见真章的时候才发现满不是那么回事……都是他的错觉吗?他惨白着脸跌坐在一旁,还是老样子,一点进展也没有。突然提腰及腹的一阵酸痛,他愕然僵住了,眼见着水样稀薄的东西溺湿了身下的锦垫,小小的一滩,很快渗透进去,变成深深的印记。
他连死的心都有了,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惶骇的,居然是死/精么?他真的不中用了,底子都垮了,再往上垒砖有什么意义!他羞愧难当,把她弄成这样,到最后空做小人。
他摇摇晃晃站起来,下榻的时候还跌了一跤。他狼狈得不知怎么才好,捡起地上的衣服胡乱套上,顷刻泪流满面,“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幔子后久立的身影一闪而过,案上烛火跳动,照在弥生脸上,明暗之间光彩往来。
他走了,奋力拉开的直棂门撞在墙上,砰然一声巨响。弥生闭上眼,噩梦结束了,都结束了。元香和眉寿进来替她更衣换褥子,她只是呆愣愣的发抖,抖得站都站不稳了,颓然瘫倒在床前的踏板上。
元香含泪来搀她,“殿下别伤心,就这么一次,就一次。”
她呆滞的移过视线来,“是么?就一次么?”
“殿下别想那么多。”眉寿道,扶她上榻,小心开解着,“好在有惊无险,过了今晚就天下太平了。”
她倒在软枕上,平金贡缎上的花纹贴着腮肉,冰冷一片。她觉得气闷,让眉寿开窗户。怕外面的虫蝥循着火光飞进来,殿里的蜡烛都熄了。今天是十五,月色分外皎洁。窗沿下一地清辉,照亮了大半个寝宫。她睁眼望着顶上的福寿藻井,睡意全无。有时会觉得生无可恋,她这一生就是为了让他们姓慕容的祸害的,夫子不是口口声声说爱她么?这个时候他在做什么?相国府里有悠闲从容的夜,竟不知道她这里的水深火热。
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慕容珩,他不来看她,大概是出于愧疚。不来更好,正阳宫的日子照旧,月供也绝不会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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