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心,只当我也和你一样么?”
“我的确没有心,我的心都在你身上。”他咬牙道,“你只知道恨我,有没有反省你自己?你同他说过什么,叫他抓着我残害大王的把柄,联合晋阳诸子密谋取我性命。他是自寻死路,怨不得我。他不但死有余辜,还连累了琮了儿子们。他们原本活得好好的,如今都要给他做陪葬。你有那时间替他难过,怎么不来可怜可怜我?你只当我愿意为难个九岁的孩子么?”
众人听在耳中俱惊愕,沛夫人伏在地上,心里隐隐担忧起来,这下子弥生难过的恐怕是自己那一关了。
果然她半天没言声,怔怔的看着殿顶,眼泪流淌成河。
是啊,她曾和百年提起过,那时不过是为了开解他,让他知道这江山之所以到他阿耶手里,这位阿叔功不可没。可是显然适得其反,他自动忽略了他阿耶杀死晋阳王的细节,把赃全栽到了慕容琤身上。他究竟是不是当真放下了皇位?还是在她面前装样,私底下一刻没有忘记过?因为不甘心,于是要伺机报复。还有晋阳王的儿子们,最大的已经十六岁了。都是练家子,万一反起来,不说大动干戈,近身肉搏,几个打他一个也是大麻烦。
弥生后悔死了,是自己考虑不周害了百年,晋阳王的四个儿子也要为此丧命了。
慕容琤见她那样有些心惊,上去扶住她撼了撼,“你不要自责,这些人原就不是省油的灯,只不过百年给了他们一个谋逆的理由罢了。所以最可恨的还是百年,他是始作俑者。杀了就杀了,你别再记挂他了。”
她一把隔开他,她自责,并不妨碍她恨他。她红着眼问他,“你让他受的那些苦怎么算?他还小,被打得流干了血,你太狠心了……我到现在还闻得见那可怕的血腥气?我这辈子寝食难安了,都是拜你所赐。”
他说,“不会的,过阵子淡忘了就好。”
“淡忘了?”她恨得操起桌上的东西砸他,篾箩、杯子、纸钱乱飞。终于举着剪刀高喝,“你滚出去,今后再也别进我的长信宫。我恨你,永远都很你!你走不走?你不走我杀了你!”
他们两个吵得旁若无人,看样子要真刀真枪的打起来。跪在边上的沛夫人和佛生吓得不轻,慌忙扑上去抢夺她手里的剪刀。沛夫人惊呼,“这是灭门的大罪,你疯了?你疯了?给我放下!”
“叫他走!”弥生呜咽着,刀尖转向自己的脖子,“他不走我就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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