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身边嬷嬷道,“你们还瞧着?这屋里的主子们动不得,一个奴才我还可以管教。给我掌嘴,我倒要瞧瞧,是她的嘴硬还是你们的巴掌硬!”
太皇太后近侍的精奇得了令,摩拳擦掌就要上前来。皇后是银样蜡枪头,空有这么高的位分,出了事就慌得没方向。素以很有股视死如归的豪情,一梗脖子道,“今儿就是个死,奴才也要斗胆说一句。老佛爷您太不善性儿,您和敦敬皇贵妃有多少恩怨奴才不知道,您迁怒于我我也认了,可您不该算计万岁爷。上了年纪钢火该退些了,奴才家里也有老人,对膝下子孙都是疼爱有加的。像您这样唯我独尊的脾气,奴才真没见识过。”
精奇都是内斗里的练家子,下手又快又狠。没让素以有喘气的机会,上手就是一个耳刮子,打得她耳中嗡嗡作响。
皇太后瞧不过眼了,厉声道,“畅春园一向是个和乐地界儿,难得有人敢在我这里动粗的。今天既然撞上了,我也不怕破了戒。叫粘杆处人来,把这个打人的拖下去上拶指。”在那精奇的告饶声里转过身来,寒脸对太皇太后道,“老佛爷,我敬你是澜舟的额涅,上辈里的恩怨不打算和您论,您倒好,步步紧逼,我让到畅春园来您还不罢手么?既然去了颐和园就好生颐养,偏偏不甘心,非弄得鱼死网破不可吗?”
太皇太后到了这一步也破罐子破摔了,恰好看见太上皇和皇帝从甬道上过来,尖着嗓子道,“他们父子称帝这些年,我在后宫从没提过什么要求。这回不依着我,我就上孝陵哭高皇帝去,叫天下百姓瞧瞧,唾沫星子也淹得死你们!”
太上皇快步进了殿里,脸上堆着笑给太皇太后唱喏,“额涅太较真了,您是我们宇文家的老祖宗,塔喇氏不过是外戚,越走越远的。何况齐哥儿整顿旗务没有错处,您顾念娘家,先要周全了自家才是正经。咱们这样门户,闹起家务来不好看相。”
太皇太后想起要牵进孝陵的敦敬贵妃就不称心,连带着太上皇也一块儿恨,质问道,“合德帝姬迁坟据说是你授意,你眼里还有我这母亲?入了土二十几年才想起葬进皇陵,早前干什么去了?卡在这当口,不是打我的脸是什么?”
太上皇觉得很乏累,被那些娘家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搞得晕头转向,过这儿来还得安抚她老人家。说得通也罢了,说不通就是多费口舌,到最后也还是落个不孝的罪名。因慢吞吞道,“我那时才即位,朝中事物繁杂,也确实有疏漏的地方。皇贵妃早薨,孝陵修在她下葬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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