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喜欢。可大丈夫提得起放得下,你也不小了,这么死乞白赖的不好看,顾着点儿脸面吧!”
小公爷大着舌头反驳,“我长这么大就爱她一个,我能一心一意待她,你呢?你就像琉璃厂的董…德茂,收集烟壶上瘾呐你!得着一个宝贝玩两天…转手撂在大柜子里又找新鲜去了。宫里那么多主儿…都是你拿来显摆的…物件,你到底爱谁?我的素以…倒霉催的…糟心呐!”
皇帝火气往上拱,越说越不像话,纵着他他还来劲了!一把推开他站起来断喝,“你放肆!瞧瞧你醉猫似的,什么臭德性!再敢胡说,罚你到宁古塔戍边去!”
荣寿吓得腿肚子转筋,拧着膝头求小公爷,“我的好爷,您别说了,这么的可犯上。”
“你这阉竖,给爷起开!”小公爷把他推个趔趄,扶着桌沿撒气穷摇,直把一桌子上的碗盏摇得乒乓作响。一边摇一边哭诉,“我就喜欢素以,姐夫抢小舅子的福晋,你缺了大德!”
皇帝气极了,抄起边上一壶茶,连水带茶叶就给泼了过去,“猪油蒙了心的东西,先给你醒醒神儿,回头朕再和你算账!”
小公爷被水一泼打了个激灵,挂着满脸茶叶呆怔在那里,像个入了定的泥胎。皇帝没法再看他,多看一眼都能叫他吐出来,愤然一甩袍角便出了门。外面天寒地冻,猛地灌了口冷风,脑子霎时清明起来。该过的礼都过了,瞧时候也不早,打发人去找素以,趁着天还亮准备回宫了。
素以不是伤春悲秋的性子,和家里人拜别时看不出难过,登了车却有点发蔫。低着头也不看他,闷声不响的捧着腿,俨然把他当成了个摆设。
皇帝被干晾着有点着急,探手摇了她一下,“怎么了?哪儿不称意?”
她在傍晚昏昏的暮色里抬起头,勉强笑道,“没什么,就是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她算是嫁了人的姑娘,十月里出宫再没有指望,要一辈子陪他困在紫禁城里了。皇帝心里窃窃的高兴,其实她还是心软的,如果硬扛到底,最后妥协的人应该会是他。皇父面前那些话没白说,到底打动了她,叫她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了。可瞧她现在闷闷不乐的样子,他又觉得是不是哪里有了疏漏,慢待她了。
他挨过去一点,慢慢把她揽进怀里,“这是发愁呢?为什么?有话就和我说,不能憋在肚子里。”
她的额头抵着他的下颌,落寞道,“我也说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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