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得找着个贴心的人儿。自己身子又不好,没法生养,这也是我的坎儿,天底下总没有绝对的完满么。”她在她手上一拍,“如今就指着你了,你能早些怀上龙种,咱们一块儿教养他,让他平平安安的长大,也弥补了我没有子嗣的缺憾。”
素以心头一跳,帝王家有长远的考量,一则怕儿孙长于妇人之手磨了钢性,二则忌讳母凭子贵祸乱朝纲。皇子能留给生母喂养的,阖宫除了皇后,没人能享这份殊荣。也就是说哪天她怀了孩子,宝宝儿落地就得送给别人么?她之前没想得那么长远,今天听皇后一说,才发现前途这样堪忧。自己心里霎时滚油煎似的,皇后安插个刘嬷嬷在她身边原来不是为别的,就是为了时刻留意她的肚子,等着她怀孕的信儿。
果然不能相信任何人,她暗暗记住了,脸上却笑得花儿似的,“真有那一天,也是哥儿的福气。只不过等米下锅,饿死的多。主子要是实在想要孩子,瞧亲王们哪家有新生的格格,先抱过来养也是使得的。”
皇后转转护甲,才要说话,一回头瞧见正殿门上进来个人,忙起身叫了声万岁爷。
皇帝让人伺候着解下鹤氅,头上的天鹅绒台冠上也沾了雪珠,取下来一抖,抖得满地水珠。换了软履进垂花门,见她们蹲福,一手一个托了把,笑着问皇后,“你们聊什么呢?”
“没什么,聊些家常事儿。”皇后让人上奶子,瞧了外头一眼叹息,“又下起来了,自打入冬后就没消停过。”转头又怨怪晴音,“你是怎么当的差?宫里人愈发没眼力劲儿了,皇上来怎么也不通传?”
皇帝盘腿坐在炕上,两手捂着甜白瓷小碗道,“你别怪他们,是朕不叫他们通传的,就想听听你们说什么话。”
皇后呲达他,“怎么,皇帝还听壁脚?怕我们背着你,编排你的不是?”
皇帝解嘲地一笑,“可不是么,朕近来也变得小心眼儿了。”说着转过脸来看素以,她在边上侍立着,灯影重重下是娟秀明媚的侧脸。大约有些热,鬓角微微汗湿,更显得通透可爱了。他眼里漫出宠溺来,温着嗓子问她,“都安顿好了?住得惯吗?”
素以蹲身道是,仰脸笑道,“奴才连宫人他坦都住得很受用,能搬到庆寿堂已经是耗子掉进米缸里啦,高兴还来不及呢!”
皇后掩嘴笑道,“好丫头,心气儿不高才能把日子过出味儿来。你才晋位,贵人的月例都有定规的,多少人巴巴儿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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