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少人拿朕当笑话看!你既然主持宫务,孰轻孰重可分得清?损失一位阿哥,虽不是你生的,你心里痛不痛?”他指着素以的肚子,“里头还有一个,亏得随他额涅耐摔打,否则这会子早成一捧血了。你要是贤良就该护着,你呢?打雀牌,养鹦哥儿,你有脸说你忙?”
屋里女人们没见过皇帝发这么大的火,早吓瘫了,一个个趴在地上簌簌打颤。密贵妃呆呆看着他,原来他已经打听清了她这半个月来的动静,真真让她又是心惊又是胆寒。她气冲上来,梗着脖子道,“奴才是贵妃的位分,上头还有皇后,万岁爷怎么不问她?果然多做多错,不做不错么?整日间操持那些琐碎,何尝听见您一声赞?做对了是应当,做错了却要落一身的埋怨,我这又是何苦来!”
她觉得扫脸透了,在宫里好歹是一人之下,他顾及她的体面了吗?连素以都知道护短不在人前责备底下人,她为他生儿育女,最后得他这通呲达,凭什么?皇后占着茅坑不拉屎,她坐享尊荣,叫自己来当牛做马。要不是忌讳天威难犯,她真想问问万岁爷到底是眼瞎了还是心盲了。这些年来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是朝堂上待臣工还讲究个中庸呢,怎么对待她倒像十世里的仇人?这是不知道下毒的是她,要知道了,这会子该把她凌迟处死了吧!
贵妃在皇帝眼里从来不重要,这是实话。她的所作所为不出格,有些能带过的他也不计较,都由她去了。只是慢待素以这一宗叫他怒火烧心,就像他在庆寿堂里说的那样,素以吃亏比他自己吃亏还让他难以忍受。加上三阿哥的早殇,他愈发看重素以肚子里的孩子。他们母子对于他意义不同于别个,以前后宫的滕御他不需要操心,把她们圈养在宫里,供她们吃喝,给她们荣华就成。素以不是,她歪脖儿冲他傻笑一下,都能激发出他保护妻小的使命感。所以贵妃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简直就是在他如临大敌时挑战他的权威。
何况她真的如她自诩的那般冠冕堂皇吗?送食盒的太监鸟尽弓藏,死在了保定府郊外的林子里。这条线是断了,但是三阿哥吃剩的两个点心背面,隐约看得出蒸笼底盘上嵌进去的“昌”字。宫里御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那碟点心肯定是外头进来的。四九城里带昌字的茶馆酒楼点心铺子有多少家,慎刑司已经派人出去查了。宫里能进出采买的只有造办处,一旦查到点心是哪家卖出的,造办处里逮人,比全紫禁城排查太监可容易多了。到时候顺藤摸瓜,未必找不出幕后黑手来。
皇帝年少时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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