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宁愿把脑子留着想些乱七八糟的,也不愿动脑费神去工作,她宁愿找个这样的“粗活”为生,也不想呆在办公室里拼智慧拼压力。
如今,她一人漂泊在京城,一来汉州已经没有她容身处,她被叔父赶出来了么。再,那边她毕竟曾经也风光过,太多熟人了,被人看见她如今落魄至此,雪银河也丢不起这人。
……
“银河,我又收了些纸盒子放在小花园后面。”跟她交班的陈大婶笑着跟她说,
雪银河一抬手,“没事,放心,晚上老杨就过来收了。”
“好咧。”
他们这边喜欢把偷偷收来的小到纸盒、饮料瓶大到钢啊铁啊交给雪银河处理。雪银河就算不打扮遢遢潵潵的,也能看出漂亮的原形,因此结交的人关系都好,总能卖出好价钱。
哪个不爱漂亮呢,雪银河一个二十五六的大姑娘,就算身材微走形,且不谈她曾经那等辉煌,谁愿意这么邋遢过。主要还是怕被人认出来,再,从高处跌下来的,多少有些自暴自弃。
规矩打扫她所承包的区域。大舞室里,十八九的小姑娘们还在刻苦练功,音乐优美,雪银河却已看够她们的婀娜身条,不稀奇了,专心打扫。
提着一大袋垃圾,丢到后楼垃圾桶。雪银河还有点好,就是身体底子特好,除了自己作搞出来半跛和结巴这两样,她从小到大几乎没啥病痛,感冒都少。你看看她曾经那个烟酒不离的堕落生活,多少青年人被摧残得不成人形,她却好似还愈精神了!是的,雪银河是个老烟枪、老酒鬼,赌的一套也老练至极。说来她真有个好脑子,你看曾经这么疯玩,她还考得上汉大,研究生也考上了,这不她姐死了,学也没上成。
走到小花园,她翻了翻刚才陈大婶落下的纸盒子,前头楼换空调她估计全搬来了,嗯,纸盒子品相好,能卖出点钱。
收这些的老杨原来贪图她的美色,后来在雪银河这边吃过一次亏,眼睛差点被挖出来,再不敢了,不过还是喜欢黏雪银河,并发誓,她指东不敢往西。
这些被老杨收走的东西,无论大小多少,雪银河只抽走一成,钱,谁也不嫌弃,不过本来就是“劫富济贫”的个事儿,大伙儿多得点儿雪银河看着也开心。
可以歇会儿了,
她在那头黑布隆冬的台阶坐下,从裤兜儿里摸出烟和打火机,点燃。如今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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