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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极望天西(4/5)

金帐前,手卷喇叭放声一喊,“杀贼立功,万岁爷有赏!”

    那声音像海浪一样接连往远处传递,霎时三十里连营沸腾咆哮,踊跃鼓噪士气高涨。

    皇帝回身拔起将令一掷,狞笑道,“火炮准备,朕就瞧着兄弟们了!”

    炮声震天,三十里开外都能听得见。脚下的地在颤,风里裹带了浓郁的硫磺味儿,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永昼勒马远眺,原当南军不习惯漠北气候作战,谁知不然。鞑靼军的弓箭架不住炮轰,只是好奇风雪连天,半个多月未见太阳,他们的火药是怎么保存的,竟一点儿都未受潮。

    远远看见一骑踏雪而来,他的贴身护卫在马上行礼,“大汗,南军疯了,火炮火枪,打了一排又一排。一个卫队百把人,柴刀磨得雪亮,冲进咱们阵营专砍马腿。左右两翼有两个旗的刀马轻骑合围过来,连后路都斩断了,雅里失部眼看着不行了。”

    永昼拧眉道,“怎么有打不完的炮?”

    护卫道,“那群祈人是恶魔,火药绑在腰上行军,前面出了二十门,据说后面还有八十。”

    这宇文澜舟果然了得,不愧是行伍出身,和宁古塔的草包绿营不能一概而论。

    他觉得有些棘手,瞧这战局只怕能回来的寥寥无几了,这会子就像采狗头金一样,捞回来一点是一点吧!

    屈指打个响哨,阵前的鼓手把金鉦鸣得咣咣响,他调转马头收兵,带着一肚子火气回了五十里外驻扎的王帐。

    鞑靼公主赛罕有了七个月的身子,大腹便便顶风冒雪站在毡帐前,看见丈夫回来了,忙迎上来。

    永昼瞥了她腰上的土尔扈特刀一眼,厌恶之情油然而生。他虽长在关外,骨子里到底是祈人。在他看来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样儿,温婉娴静,就像锦书那样,写字绣花,凭栏听雨。不要舞刀弄棒的折腾,肚子大得快生了还不消停,不让人省心。

    “大汗!”赛罕仰头看他,眼睛里是浓浓的关切,“你受伤了?”

    永昼下意识撸了一把脸,原来是先前的伤口挣裂了,天冷,血汩汩流得前襟尽湿了也没察觉。

    他不以为然,翻身下马,牵着那匹菊花骢到木桩上栓好,并不搭理她,举步朝锦书帐里去。

    赛罕心里委屈,自己的丈夫莫名其妙带个中原女人回来,还要抬举她做阏氏。王庭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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