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顿,才继续道:“臣会留下一些忠心可靠的水手,人数不多,江上捕鱼为食,勉强可以撑着将船带出淮水。”
“大都督,鲁铮的水军还在,楚国的粮道依然掌握在咱们手中,我们为何不去与楚国人谈判?”段韶冷笑道:“他们虽然烧毁了咱们的粮船,可是他们自己的粮仓也被咱们烧毁。”
申屠罗摇头道:“楚国人既然得手,就知道咱们撑不下去,就算我们去谈判,他们也不会接受。”
便在此时,忽听到外面传来吵闹之时,申屠罗皱起眉头,起身往舱外走去,段韶也知道舱外出事,紧随而出,出的舱来,却见到甲板上一群人正扭打成一团,申屠罗出来之后,沉声喝道:“住手!”
众人这才分开,不少人衣甲不整,脸上还挂了彩。
“军中有明令,私下斗殴者,受罚三十军棍,你们竟然视军法为无物?”申屠罗手按佩刀刀柄,脸色阴沉。
众兵士都低下头,那边两艘被烧毁的船只都已经沉下水中大半,救火的兵士显然知道无力回天,也都不再继续灭火,只是将落入江中的兵士救起来。
段韶也是皱眉道:“为何私斗?”
一人上前来,拱手道:“殿下,大都督,他们说被毁的是粮船,咱们再撑下去都要饿死,这帮懦夫存有叛逃之心,所以.....!”他话没说完,身后立刻有人道:“殿下,大都督,他血口喷人,我们绝无叛逃之心,只是说粮船被毁,担心.....担心接下来无粮可食,也就多说了一句,他们就污蔑我们是叛逆!”
此人说完,又有不少人纷纷出言,两边顿时又起争执,但段韶和申屠罗在场,倒是无人敢动手。
段韶此时却是心往下沉,他先前就料定粮船被毁必会出现变故,想不到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说来就来,虽然这些兵士还没有动乱,但既然敢明目张胆谈论粮船,而且人数众多,显然军心已乱。
“你们都是大齐的勇士,深受国恩,如今正是国难之时,竟然手足相残。”段韶冷声道:“难道你们没有复国之念?”
众兵士都是不言语,便在此时,却又听惊呼声起:“着火了,着火了!”却是从申屠罗那艘主力战船传过来。
申屠罗脸色骤变,冲到船舷边,想也不想,已经从船舷跳下,落在了小舟之上,厉声道:“快过去!”
水手急忙行舟往战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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