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进入道刑部衙门之中。
虽然钱饶顺在皇陵之变前就暗中与司马家私通款曲,但当时刑部毕竟还是在淮南王的势力范围之内,司马家虽然收买了钱饶顺,但一直都不曾真正染指进入刑部衙门,淮南王垮台后,司马家当然不可能放过将势力渗入刑部的机会。
齐宁深知在这刑部衙门之中,以达奚冲为首的一股势力已经成为了司马家的走狗,今日这帮人抬出司马岚,就是想要让齐宁对司马家心存忌惮,不敢轻举妄动,而自己如果今日不能处理好,无法在刑部建立绝对的权威,那么自己此后再想控制住刑部就不是容易的事情。
齐宁一直不说话,那些官员还真以为抬出了司马家镇住了齐宁,声音更是大得很,甚至已经有人对韦御江大声辱骂,韦御江脸色冷峻,却依然挺直而立。
达奚冲抬起一只手来,众人的声音才平息下去,达奚冲眼中不无得意之色,大声道:“侯爷,如果你草率罢免了这些官员,导致刑部无法正常办差,甚至令淮南王一案无法继续彻查下去,那么朝廷追究起来,到底是咱们这些人担责,还是侯爷担责?还请侯爷三思。”
齐宁微微一笑,道:“镇国公是首辅,协理朝政,如果朝廷有旨意下来,需要刑部办差,刑部当然应该就国事与镇国公商议一番。”
韦御江脸色微沉,便是褚明卫也微皱眉头,达奚冲却是笑道:“侯爷能够从善如流,令人钦佩。”
其他官员也以为齐宁这话是向司马家的势力妥协,心思各异,有人觉得这是理所当然,司马家权倾朝野,锦衣齐家自然不敢真的与司马家争斗到底,否则只怕就是下一个淮南王,亦有人心中失望,暗想还以为锦衣候爷当真雷厉风行,谁知道达奚冲将司马家抬出来,小侯爷就瞬间软下去。
更有人心中疑惑,暗想在皇陵之变的时候,锦衣候就与司马家针锋相对,而皇帝大婚当日,司马家更是因为锦衣候颜面俱失,朝中隐隐已经形成司马家与锦衣齐家针锋相对的局面,怎地今日达奚冲一提到司马家,这小侯爷就服了软,其中只怕另有蹊跷。
“韦御江,你来告诉本官,刑部办差,其他五部衙门能否干涉?”齐宁转视神情凝重的韦御江。
韦御江恭敬道:“回禀部堂大人,刑部自有刑部的章程,莫说其他五部衙门,任何衙门都无权干涉刑部办差。”
“那么首辅能否干涉?”齐宁直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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