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起身去找春桃进来,其他几人也都出了门,出门之后,沈凉秋深吸一口气,转头问侯总管道:“小少爷在哪里?”
“有奶妈在照顾着。”侯总管抹去眼泪,惊魂未定:“沈将军,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小少爷不能留在这里,要尽快送回京城。”沈凉秋冷静道:“大都督的遗体也不能那样放着了......!”向齐宁问道:“侯爷,咱们要尽快将大都督入殓,还有夫人......!”沉吟起来。
“沈将军是准备将两位的遗体送回京城吗?”齐宁问道。
沈凉秋叹道:“便是这事儿有些难办。”
“哦?”齐宁奇道:“此话怎讲?”
“侯爷有所不知,很早之前,大都督就曾说过,若是有朝一日......!”沈凉秋微顿了顿,才道:“如果有朝一日真的在水师大都督的位置上离开,他宁可让自己永眠在大海之中,他说自己半生以海为家,便是走了,也要躺在海底。”
齐宁一怔,沈凉秋摇头道:“当时水军诸多将领都在,大伙儿都以为大都督只是随口而言,所以也都说真要是死了,就都留在海里。卑将与大都督义结金兰,知道大都督并非信口而言,也说过死后追随大都督一同长眠海底......!”
“如此说来,大都督是希望自己离开后能够海葬?”
“不只是大都督,常年以海为家的人,许多人都会有这样的心思。”沈凉秋解释道:“许多渔民在死后,都是进行海葬。”
“原来如此。”齐宁问道:“若是这样,夫人岂不是也要与大都督一同海葬?”
沈凉秋苦笑道:“大都督与夫人伉俪情深,夫人为了大都督,服毒自尽,这本就是要追随大都督而去,如此深情,又如何能够拆散他们。”
齐宁心想如何处理澹台炙麟夫妻的后事,这是澹台家的事情,自己倒不必多言,当下只是微点头,并不多说。
便在此时,进去不久的春桃匆匆出来,手里却是拿着一封信笺,向沈凉秋道:“沈将军,这里.....这里有一封信,揣在夫人的怀中。”
沈凉秋立刻伸手过去接过,正要拆开,却是停手,呈给齐宁,齐宁摇头道:“沈将军可见过夫人的字迹?先瞧瞧是否真的夫人所留。”
沈凉秋当下拆开了信笺,扫了几眼,这才向旁边的侯总管道:“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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