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年、几年、甚至十几年之后,但一定是有利可图,没有第二种原因。”洪涛觉得吴潜也好、文南也好,有时候都非常的天真,就像个小孩子一样,他们总喜欢把人往好处想,和自己比起来,他们真的像天使。
“不知水泥有何利可图?作坊还没建好,他们就已经为河堤捐出十万斤了……”吴潜还是不太信洪涛的话,或者说他还不愿意把这些商人想得那么龌龊,毕竟人家刚给自己的河堤工程捐钱捐物,总不能转脸就骂娘吧。
“十万斤?也就是吴大人您心地纯善,要是换成我,张嘴就是百万斤起步,否则就不用他们的水泥!水泥、水泥!叫得再好听也就是用火烧过的泥土而已,十万斤,听着多,其实就那么一小撮而已。我刚才说过了,朝廷很快就要对边关进行修缮,一座坚城至少也得用百万斤。边关有多少城池?五十座不止吧?您算算,这里面的利益有多大,现在您知道他们为什么哭着喊着要开第二座水泥作坊了吧?他们怕被别人抢了先手,不能把水泥卖给朝廷去修边城。另外我刚才已经向他们下了一个百万斤的订单,作坊还没建好呢,大订单就来了,即使没有朝廷大宗采购,他们也不会赔。羊毛全出在羊身上!吴大人,您就是那只羊,他们都磨快了剪子,正准备从您身上往下剪羊毛呢。”大宋官员其实已经算很懂经济学的了,否则他们也弄不出那么多超时代的经济手段,可惜真到了做买卖谈判上,像吴潜这种实干型的官员还是不灵,让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呢。
“……只要能为百姓造福、为朝廷分忧,某甘愿当这只羊!如果都不让他们剪,下次恐怕就没人愿意揽这种活儿了吧?”吴潜听了洪涛的解释,应该是明白了,不过他没和洪涛一起挤兑那些商人的奸猾,反倒坦然了起来,甚至还有点得意,为他自己能当上被人剪羊毛的羊而得意。
“吴大人所说极是……商人的天性就应该是赚钱、官员的天性就应该是为民造福,在这一点上,我不如您想的清楚。水泥作坊的事情基本也就定了,后面的具体工作我会安排合适的人去跟进,您放心,一天都不会耽误,能多快就多快。另外我以个人名义,捐给明州府衙五艘槽船,以后您去修建河堤,没有船是万万不能的。别推辞,这些船放我手里没什么用,它们不适合进入大海,要不是还有漕粮需要它们拉,我就都送您了。”洪涛脸又红了,吴潜的回答又让他觉得自己内心太龌龊,这种情况也在文南身上发生过。每到这种时候,洪涛就特别大方,他想用这种方式向文南、吴潜这类人致敬,他们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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