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蛋。而文南那张脸,怎么看怎么像是那个倒霉蛋,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郑清之都不会死保他的。
这一点文南清楚、洪涛也清楚。文南不在意去背这个黑锅,对他而言,如果能像岳相公那样英勇就义,哪怕是被冤枉的,也是一件幸事。洪涛不是不在意文南去背黑锅,而是不在意这个黑锅的份量。对于大宋所有人讲,这个黑锅都非常大、非常重,朝廷宰相都不敢背,谁背上谁就身败名裂了。但洪涛不那么看,宋朝的黑锅对一个金河湾人来说,连个屁都算不上,文南是金河湾人,还是自己的学生,所以这个黑锅对他没用。他想为国捐躯,可惜得先问问自己这个先生答应不答应。
公事办完了,金河湾的主力舰队就应该离开明州,要不去接着祸害登州和密州,要不就返航回金河湾去休整。但这次洪涛没有急着走,而是暂时留在了明州,理由是想等一等朝廷那边传来的最终战报,看看此番北上骚扰的效果如何。这个理由还真拿得出去,战后评估嘛,很重要,对以后的行动具有很关键的指导作用。
但这并不是洪涛的真心话,他之所以不急着走,不是在等什么战报,那玩意对他来讲没大用。他玩的是以我为主的战争方式,敌人如何想根本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你难受我也得打,你不在意我还是打。那他留在明州打算干吗呢?他在等一个人,或者说是在享受一种情趣。这个人就是江竹意,这种情趣就是和她在一起时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既像恋人又像生意伙伴,有时候还夹杂着点仇恨,越是剪不清理还乱越是有意思。准确的说,洪涛在精神上出轨了!
来到大宋已经九年了,洪涛除了每日算计、筹划、创造、发明之外,基本没有任何感情生活。泊珠是个好女人,标准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但她和洪涛没有共同语言,也就没有精神交流。塞尼娅就更不成了,她的文化、习惯与洪涛相差太远,中文都说不太利落,也就是能正常交流而已,离精神层面的慰藉还很远。拜香现在连汉话都说不利落,泊珠还可以和洪涛聊聊工作,塞尼娅也能聊聊欧洲文化,她却是一点儿都和洪涛没得聊。她也不懂人还需要精神交流,唯一关心的就是金河湾以后会不会有她孩子的一部分,如果洪涛死了,下一任长老是谁,会不会把她们母子赶走。即便洪涛每次回家都要和她解释一下金河湾与黎族的传统不一样,但她依旧听不明白。
但江竹意不一样,她从小上过私塾,诗词歌赋懂一大堆,还会跳舞弹琴,各种史书、典故甩洪涛八条街。她可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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