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阔出的腿上盖着厚厚的毛毡。并不是他怕冷,而是他已经瘫痪了。当初在襄阳城下、汉江北岸,他被孔沛的舰炮伤到了腰,虽然没死,但整个下半身都失去了知觉,连房事都不成了。
这对一位骄傲的皇子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自那之后他就整天与酒为伴,一直到察合台开始组建蒙古水师时,才把他弄到了登州。虽然不能再骑马,却可以坐着指挥战舰,也算是让他重新找到生活的节奏,不要自暴自弃。
“……好吧,带着你的船只去准备吧,愿长生天保佑你。”察合台也明白这位侄儿的心意,与其这样窝窝囊囊的活着还真不如风风光光的战死痛快。蒙古人崇尚英雄,不喜欢弱者。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是蒙古人的习惯,那会让人耻笑为胆小鬼,虽然他是皇子,照样抬不起头。
刚吃完早饭,蒙古水师先锋舰队中的警钟又敲了起来,通过旗语传来的信息是正前方发现一支不知名的舰队,总共十八条船,其中最大的一艘挂着黑色的鼠头旗!
这个消息让整个蒙古水师上下如坠冰窟,原本以为甩掉了身后那支阴魂不散的老鼠舰队,没想到人家根本不是一支,而是两支!损兵折将的把后面的追赶舰队甩掉了,没想到前面还有一支拦截的。现在距离长江口还有至少两天路程,如果按照前两天的情形算,还得付出一百五十艘船以上的代价才有可能抵达。可到时候用手里仅剩的三百艘战舰和南宋水师好几倍于己的战船作战,有多少船能成功把士兵送上岸就是个未知数了。
“天要灭我蒙古……擂鼓,变阵!不逃了,我们和他们在此决一死战!”察合台眼中已经显出了绝望的神色,不过一生戎马生涯让他对生死已经不是那么惧怕了。现在前进和后退都是死路,拼死一搏说不定还能有一条生路。
其实察合台包括蒙古水师也是让洪涛的舰队给搅合糊涂、打怕了,他们本能的认为原来那支舰队还在后面,前面的舰队是另一支,在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的情况下不得已只能拼命。
如果有人能冷静下来仔细琢磨琢磨、计算计算,很容易就能判断出来前面这支舰队还是原来的那支。也不光是情绪问题,蒙古水师里并没有精确的海图和航海日志,导航全都靠牵星术一类的粗糙方式,无法准确计算航线、航速和航程,这也是技术上的劣势。
“他们要干嘛?跑烦了……不打算跑了?”有时候歪打反倒正着,蒙古水师突然变阵,把剩余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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