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和我不亲,他不是不敢来问我,而是不愿意来问我,怕我因此看低了他。太好强有时候也不是好事儿,可能是我这个皇帝老子给他的压力太大了吧。唉……老文啊,我就把他托付给你了,你帮我照看照看吧,用你那套君子之术熏陶熏陶他,那些东西放在我身上就是废物,可是对他说不定管用。”洪涛没去纠结洪金河提前泄露材料的事情,早拿出来晚拿出来没什么区别,文南是自己给儿子选的老师,按照古代的说法就是托孤之臣,看了也就看了。
“金河是个不错的孩子,有点压力也不是坏事,只是他对人心的理解得不够透彻。刚才学生就是想让老师看看台下那些小家伙的表现,现在看也不迟,金河登基,最高兴、最拥护的就是他们了。老师这一走,他们可算是少了一个最大的枷锁,我是替泊总理担心,他不光要应付议会,还得和这些小家伙斗,而这些小家伙很容易影响金河。”文南冲台下努了努嘴,让洪涛去看那些从头至尾都在玩命鼓掌、拼命嘶喊的人群。
“你多虑了,泊蛟他们还弄不动,顶多是让泊蛟难受点。这是应该的,当帝国皇帝可以享清闲,但是当帝国总理就得累死算,否则我干嘛不接着干。这个国家早晚是他们的,我不是要拦着他们不让他们掌权,只是想拖一拖,只要工会法通过,政党建立起来,他们就蹦跶不出花儿来。泊蛟也没闲着,别看我好几个月没出屋门,你们这些日子干什么了我全知道。保皇党的名单里囊括了快一半议员了吧?青年党别看声势挺大,连三分之一议员的份额都没占到是吧?不过我还不清楚,这个倒霉名字是谁起的?泊蛟还是孔沛?”洪涛并不担心这些年轻人,从根本上讲,他们并不是要推翻自己这套东西,相反,他们比任何人都拥护目前的体制,而且也乐意维护、完善它。只是他们的脚步迈得太快了,必须让他们走慢点。
“名字是学生起的,有老师说得那么槽糕吗?”文南终于不再那么谦逊了,保皇党,多忠诚的名字啊。
“还成吧,只是这个名字在我以前的国家是个贬义词。好了,不聊了,我老丈人好像面色不太好看,我过去看看。”这时洪金河的就职演说终于说完了,台下掌声雷鸣。其实大部分人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现在又没有扩音系统,洪金河也不是荣家老大有个大嗓门。在洪金河身后,第一排中间站着的都是帝国的元老,原本洪涛也应该站在那堆老头中间,但他不乐意,自己跑到旁边去了。此时中间的泊福老人可能是因为站的太久,有点摇摇欲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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