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抚嘴唇,心里一阵阵甜上来。他亲了她,那时候紧张得简直要死过去似的,除了听见自己隆隆的心跳和他急促的呼吸,别的什么都感觉 不到。也许爱上一个人,会对其他人硬了心肠,她有负罪感,觉得很对不起云观。时常想起他,拿他和今上做对比,有时候脑子糊涂了,有些分不清谁是谁。她好像 爱着今上,可是想起云观的早殇,又让她心痛难当。如果现在云观站在她面前,她恐怕连面对他的勇气都没有了。
换了寝衣安置,陌生的 殿宇,一个人睡着有些害怕。翻来覆去难以安枕,时候长了头也隐隐生疼。早知道应该让春渥陪着来的,白天玩得尽兴,到晚间就苦了。延福宫嘉木成林,栖息的鸟 儿也多,偶尔一声怪叫,牵扯她的心肝。到最后还是坐了起来,推窗往移清殿方向看,殿里烛火亮着,他应该还未睡吧!
挑了件交领长衣披上,她从蕊珠殿里出来,不管值夜的黄门侧目,径直去了他的寝殿。移清殿也分前后殿,前殿办事,后殿就寝。她推门进去,隔了两层帘幔,看见后殿烛光跳动。
寂 静像凝固住的湖面,人陷在里面,伸展不开手脚。她寻光走过去,缎子做成的软鞋,落脚几不可闻。离后殿越来越近,就隔着一架海棠刺绣屏风。她举步上前,忽然 发现有些不对劲,脚下站住了侧耳听,后面隐约传来微声低吟,像睡梦中呢喃的谵语。他在干什么?她心口突突地跳起来,蓦然听他含糊叫了声秾华,她吓一跳,差 点就应了。然而再等待,殿中悄然无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第39章
避世不过一两日,头天来,第二天还得回去。
依旧步行,满路都是繁盛的花树,绵延向前伸展,直通远处的宫门。日光刺眼,人在树下走,间或有风拂过,倒也觉得清凉。他不时回头看她,她一路缄默,即便目光遇上也匆匆调转开,他心里七上八下,不好直接问她,只说:“下次休沐,我还带你来。”
她嗯了声,低着头,脸上隐隐有红晕。他吸了口气,试探道:“昨夜你入移清殿了?”
她有些慌,好在按捺住了,“夜里一个人睡害怕……”
他心跳漏了两拍,“那后来怎么没来找我?”
她的手在袖笼里哆嗦,嘴唇翕动了下,支支吾吾道:“时候太晚了,怕进去吵着你。”
“进殿了么?进后殿了么?”他简直觉得腿脚无力,得花很大的力气才能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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