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去办就是了。”
她迟疑了下,“我碰酒又不会起疹子。”
他看了她一眼,揶揄道:“我怕你偷喝。”
她嗤笑了下,“胡说什么,我自己知道厉害。倘或愿意喝,今天也不会留你一个人在贵妃那里了。”说着怅然叹息,“官家,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他说:“只要你听我的安排,什么都不管,就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她偎在他肩头,没有再说话。其实她知道不能什么都不管,他们之间横亘着一些东西,关于云观,她可以中立,但是不能不问他的生死。还有绥国,他要取绥国,夺天下,到时候怎么避免这个不可调和的矛盾?
她心头烦乱,手指无意识地抚摩他耳下那片皮肤。可惜了生在这样的坏境里,环境逼迫人,有时候真的是身不由己。她的额角亲昵地蹭蹭他的脸颊,“得意……”
他僵了下,“你打算就这么称呼我么?我更喜欢你叫我郎君。”
她无赖地笑了笑,“这个名字有人情味,先帝与太后可曾这样叫你?”
他想了想,缓缓摇头。他的童年时期从来不受重视,太后是曾叫过他乳名,但是极少,“他们称呼我,不是大哥就是重元。那个乳名也许是先帝一时兴起,过后必定后悔了,从来没有听他叫过我。”
“所以我偶尔叫你,好提醒你莫忘了自己的名字。”她撼了他两下,“时候久了只记得自己是官家、是陛下,年纪大了会想不起来的。”
这么说竟有种晚景凄凉的意境,他在她腕上握了下,颇有调侃的意思,“还好有你。”
她眼里流光闪烁,其实有好多话,没有能说出口罢了。不敢想得那么长远,在一起,终究也是有缺憾的,没有想象中的圆满。
更漏滴答,夜深了。她站起来,含笑问他,“歇在我这里,还是回福宁宫?”
他迟疑了下,“我想留下和皇后说说话。”
她 有些不好意思,但依旧引他到后殿里去。身边没有人侍候,她单膝跪在床沿上铺褥子,舒展开手脚,曼妙的腰肢在长衣下若隐若现。他在一旁看着,最后不得不调开 了视线。脑子里空无一物,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似乎和她同床共枕,即便不做那种事,只要她在身边,他就觉得安心了。
她到镜前拆头,玉竹簪子一拔,长发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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