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了,一个人形单影只着,不需要任何人陪伴。在他心里,除了皇后便再没有别人值得交谈了吧!他走过去,奉上了茶汤,低声道:“更深露重,官家还请早些歇息。明日咱们直奔建安,与大军汇合么?”
他嗯了声,“守城的那个孙膺倒是员勇将,需尽早解决他,才好一举攻破建安。”
录景道:“建安城中那么多人,截断了供给,料想也撑不了多久。到最后弄得人吃人,城便不攻自破了。”
他看了他一眼,“我如何等得到那时候?”饮了口茶汤,把盏递了回去,转身道,“明日五更就动身,到了军中再作打算。”
录 景捧着茶盏惘惘的,知道他着急,只有城破之后才好与皇后汇合。照脚程来算,他们应当是赶在崔竹筳之前了,可都进不得城,都在外面打转,人多,地方又广,难 免会有错失之虞。所以还需早早攻下建安,攻下后城门大开,崔竹筳必料不到官家会放下汴梁赶到建安来。一旦张起了网,姓崔的就是插翅也难逃了。他们这些底下 的人也日日求神拜佛,盼望官家早些把皇后找到,一来是解了官家的相思苦,二来太平了,大家也好过两天安生日子。
所以从汴梁到池 州,紧赶慢赶只用了八天。再从池州辗转到建安,至多花上三四日罢了。这一路霜雪,风驰电骋连眼睛都睁不开,摔打惯的班直尚且有些受不住,官家却不叫一声 苦。想来再苦,也没有什么比同皇后分开更苦的了,这种时候仅带二十多人上路,是冒了极大风险的。想念一个人,能到舍身忘死的地步,且这种事还发生在官家身 上,谁能想得到!
一路奔波,马蹄在黄土道上扬起漫天的沙尘。待到建安城外,抚远将军与随军右仆射已接了密令在官道上守候多时了。 见一队人马赫赫扬扬而来,眯眼远眺许久,为首的人虽覆了罩面,那身形做派却一眼就能辨认出来。忙撩袍跪下接驾,马上的人翻身下来,解开脑后丝绦,将银丝罩 面随手抛给了右仆射隆韶。
“围城有几日了?”
隆韶呵腰道:“回陛下的话,今日是第七日。”
他转过眼一瞥上将军元述祖,“攻了三次,均以失败告终,你这大将军当得好。”
元 述祖惊惶不已,不敢向隆韶求救,只盯着足尖道是,“臣无能,请陛下责罚。但请陛下听臣一言,建安护城河甚深,臣派人丈量过,约有三丈。眼下正值隆冬,南方 水虽结冰,冰层太薄,伸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