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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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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依旧不说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的性情果真像在绥国时听说的那样,实在难以捉摸。好在大多时候可以保持谦谦君子的风度,剥皮萱草这类酷刑暂且无缘得见,但和他面对面坐着,总觉得有种随时直面癫狂的隐忧。其实她不喜欢和他相处,太压抑,总是胆战心惊。若早能预料到会陷入这种奇怪的困境,也许之前的一腔热血会冷了一半吧!

    她想起云观,和他不是同母所生,性情也天差地别。云观像太阳下的树,努力地扎根,努力向上伸展。在绥国当了那么多年质子,忍辱负重,却比他乐观豁达。他呢,长在富贵丛,离权力的中心那么近,别的没学会,练出一手弄权的本领。天下得到了,还要怎么样呢?依然不快乐,依然不满足。

    她站起来,往前挪了步,“官家随我去吧,若是不爱逗留,露个面去我宫里歇着,好不好?”

    他似笑非笑望她一眼,“皇后那么希望我去?”

    她无奈道:“孃孃吩咐的话,臣妾不敢不照做。况且官家是该到处散散的,心境开阔了,对身体也有益。”

    他摇摇头,“我是问皇后,这样盼着我去庆宁宫么?”

    他突然主动问起,打了她个措手不及。但这事也不是从未考虑过,所以没什么可慌张的。她馨然一笑:“官家忘了,我是官家的皇后。孃孃说帝后琴瑟和鸣,则乾坤大定,天下太平。”

    “琴瑟和鸣?”他挑起唇角,再打量她,以一种截然不同的眼神,“皇后真愿与我琴瑟和鸣?”

    他换了种语气,锋芒毕露直击人心,秾华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稍顿了下方道:“官家对我有怀疑么?毕竟我在紫宸殿受了册封,也与你拜了天地,官家眼里女人的一生就这么草率?你若万般提防,当初何必立我为后?倘或你愿意,放我回大绥也无不可。”

    她有点生气了,泫然欲泣的一张脸,分辨不清是真是假。他看着她,眼里渐渐浮起严霜,但略一漾,又变出了个会心的微笑来,“我说了什么,叫你发这么大的火?你的封后诏书已经诏告天下了,回绥国算怎么回事?万一建帝拿你威胁我,要我拱手半壁江山,届时我怎么办?他们愿意让你来大钺做质婆,我却不愿让我的皇后成为别人利用的工具。所以别再说要回去了……”他想了想,慢慢吟诵起来,“有我的地方,就是你可以安居的家乡。”

    他把傀儡戏里的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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